江琛倒吸一口气,按着他的腰将人抵到了墙面上,用尽意志力才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你那个秘书怎麽回事?”
凌盛被他推开一点,他有点不满,但还是回答:“你也说了,秘书。”
江琛想起今天方文那幅正宫面孔就不舒服,故意说道:“你不是说了,等你回来了,要追我吗?就是这麽追的?”
凌盛叹了口气,像是被他连翻的追问弄的有点烦了,他垂下一直搂着他的手臂,慢慢地说:“不想追了。”
江琛瞬间有点慌,忍不住主动把身体贴了上去,几乎立刻就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凌盛却是施施然地擡起手臂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一颗。
两颗。
白皙的皮肤,还有分明的锁骨慢慢地露出来,这一切都是江琛熟悉的,曾经无数次属于江琛,他抚摸,亲吻,揉拈过。
感觉身体的水份似乎在一瞬间被抽了个干净,江琛感觉深切的口渴,而怀里的人,才是唯一的甘泉。
凌盛仰了仰头,被吻的鲜红的唇一啓一合,气息吐在江琛唇角,像是羽毛撩拨在心头:“不想等了,追太慢了,直接勾引更快一点。”
江琛直接伸手扯开了他的衬衫,纽扣绷落一地,凌盛一点也不介意,甚至配合地让他剥掉了衬衫,一路跌跌绊绊到了床上,也已经分不清是谁更急一点更主动一点,只知道都想离对方更近一点。
任何一片布料都是阻碍。
酒店的东西都很齐全,什麽都不用准备,床很软,是凌盛喜欢的那种软度,躺在上面的时候像是人陷在云朵里,怎麽动都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凌盛紧紧地抓着他的背脊,感觉到贴在一起的胸膛里激烈的心跳声。
心脏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过来,像是要跳出来,跳到对方的胸膛里去,融化到他的血液里去,那样才能真正地和他的心跳贴和在一起。
他恍惚间都觉得被撞疼了,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分明地能感觉到彼此就在身边,心跳碰在一起,身体在交融的感觉,哪怕是疼的感觉也可以。
他在美国的时候,想江琛的感觉总了一阵儿一阵儿,因为他会让自己忙起来,打理一个基金会他以前没有接触过,他更了解的是人员的管理还有营销,所以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开始学起,但是好的地方是他可以一边学一边实践,很快就能掌握和上手,而哪怕在白天精力损耗的再多,他刚到美国那一阵,晚上总会梦到江琛,後来才会慢慢地好一点。
但是就像往一个瓶子里慢慢地倒水,被压抑的情绪不断积累,终于突破阀值之後,他总是会在某一刻——有时候是中午午休的时候,有时候是半夜惊醒,有时候可能只是吃到了一道熟悉味道的菜,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就会突然间特别特别想他。
抑制不住地那种想,甚至让他在公司里时,不得不在洗手间把自己关上一个小时,或者整夜整夜舍不得入睡才能慢慢平复。
凌盛的身体很疲惫,倒时差加上一直没有休息好,工作又很忙,但是这一刻他却抓着江琛,摸到他後颈处湿漉漉的汗水,急喘着在他耳边挑衅似地呢喃:“两年没见,宝贝,体力变差了。”
江琛把他翻过来,掐着他的腰,咬在他肩头,两人身上都是一身黏湿的汗,他的心跳重重地撞上他的背脊,回响似乎能盖过其它一切声音。
“累不累。”
江琛亲着他通红滚烫的耳廓,问他。
凌盛转过头来,在摇晃中扭着头和他接吻:“让我睡个好觉吧。”
江琛重重地吻他,两人谁都不想结束,从天光大亮,阳光肆虐到暮色四合,更深露重,凌盛最後一点体力都用尽了,江琛才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凌盛靠在墙面上,看着江琛拿花洒给他冲身体,之前用发胶一丝不茍的梳起的头发被水流打湿後软塌塌地贴在头上,他用手往後扒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有点凌乱的大背头。
雾气中英挺漂亮的五官被水打湿,低着头时水流就会顺着流到鼻尖和下颌,然後再滴落下来,身材比之两年前瘦了一点,但肌肉的轮廓还是很漂亮很完美,但没有两年前那麽爱笑了,显得成熟很多,但又像是好酒被陈酿了两年,比之两年前更加性感诱人。
凌盛没有压抑自己,勾着他的脖子又去吻他,氤氲的雾气中,他趴在玻璃门上,水流落在身上击打出凌乱的水花,腰是软的,整个人都是软的,他身体所有的重量都被身後人撑着,他仰着脖子,微张着唇放肆而满足地叫出声来。
江琛沙哑着声音叫他:“哥哥,还喜欢我吗?”
“喜欢,最喜欢你……最喜欢小琛。”凌盛在水雾迷蒙中扭着看他:“……别停。”
……
酒店里的空调温度都比较低,凌盛被放到床上後,身体靠到了江琛身上,他强挣着早已睁不开的眼皮看了一眼,迷糊中对他笑了一下,获得了一个吻後,两人才裹着空调被很快就相拥入眠。
这一觉睡的很沉,江琛比凌盛要早醒,他是被凌盛的手机吵醒的,江琛摸过他的手机一看,11:35。
上面来电的人是方文,他看了一眼还睡的很沉的凌盛,直接把电话接了。
“凌总,您现在在酒店吗?我把衣服给您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