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看着他收回手指,眼神留恋地跟了回去,克制又隐忍,像只在做禁食训练的小狗。
凌盛的眼波在他脸上转了圈,将他一切的眼神都尽收眼底。
凌盛做了饭,江琛主动承包了洗碗的活儿,等他把厨房都收拾干净之後,让凌盛过来检查,凌盛夸他是家务小能手,又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江琛就很高兴。
外面在下雨,天气阴沉沉的,下午两人也没出门,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天黑的早,六点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凌盛要去做饭,江琛不想让他累着,两人就着中午没喝完的鸡汤吃了点饭,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江琛早早地就准备回去,他怕再呆下去,自己就不想走了。
说好的柏拉图。
“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最近可能比较多时间要在学校,天天往校外跑,我爸又该找我了。”江琛站在门口换鞋,他来的勤快,凌盛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就给他备了一双拖鞋。
凌盛靠在那里看他动作,听到他的话,他慢慢地说:“意思是最近都不来了?”
江琛换好了鞋站起来看他,凌盛靠在鞋柜前,姿态闲散,看他看过来,朝他弯了一下眼睛,凌盛眼睛有一点近视和散光,虽然度数不深,但平时要开会,他还是要戴眼镜的,如果是休息的时候,出去也会戴隐形眼镜,但是今天在家里,他都没戴。
他看江琛的时候,在并不明亮的廊灯下,眼神显得有点朦胧,轻轻一笑,眼睛就弯成了漂亮的形状,像是三月里,被风吹乱形状的桃花瓣,眸光都泛着绵绵的情意,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感觉。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眼神总是会出现在他梦里,在一起之後,每次凌盛这麽对他笑,他就会忍不住吻他。
江琛站在那里,忍着心里的冲动,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就走,但是脚步就是动不了。
凌盛缓缓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来,低低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别人分手前都还有分手炮,我们柏拉图之前,应该也有个仪式。”
凌盛在他洗碗的时候特地去刷了个牙,还吃了颗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味儿都是水蜜桃清甜的气息。
廊灯昏黄暧昧,凌盛的手按在他後脑勺和脖子之间,轻轻地揉着,是他们接吻的时候最常用的姿势。
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接过吻了。
江琛的喉咙滚了滚,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在抵抗送到面前的美食,明知道他是在引诱他,他一边用理智让自己不要陷进去,但情感和欲望又让他抗拒不住地回应他的话:“什麽仪式?”
凌盛看到了他眼里的挣扎和抵抗,手指力道加重,揉着他後脑勺短短的发茬,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亲一下,就当是最後一次了。”
江琛被他吐出的气息撩的头脑发热,他想退开,但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却不松。
凌盛拿鼻尖去碰他的鼻尖,两人的唇几乎就要贴上了,却仍然保持着最後一点距离,就好像明知道他贴上去,江琛也不会拒绝,但他就是要得到他的允许。
江琛的心在颤,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在抵抗着诱惑,但却感觉阀门马上就要被洪流冲破了。
这时凌盛主动贴了上去,先是轻轻碰了一下,江琛没有拒绝,他才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地舔吮,舌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的牙关,去触碰他的舌尖,才一触碰,那舌尖就极为熟练地探过来,迫不及待地闯进了他的口腔和他纠缠,很快,一双手扣上了他的腰,凌盛被压回了柜门上。
凌盛半闭着眼,眼底都是笑意,唇舌间激烈地交吻发出黏糊的水声,很快就被吻的有点喘上不气了,却仍然仰着头,放松身体,以一种承受的姿态和江琛接吻,江琛在亲吻的间隙里微微睁了一下眼,就被这种任人采颉的态度狠狠地刺激到,更加重了心里的占有欲,他不由地想侵占更多,吻的更深。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放在凌盛腰间的手,轻轻拽着,牵引着他往上,然後指尖就碰到了温热柔软的皮肤,他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手就已经顺着衣服伸了进去,整个手掌贴了上去,将人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凌盛像是被他弄疼了一样,鼻腔里发出轻轻地,像是求饶又像是勾引的声音,江琛最後的一丝理智毫不意外地飞灰烟灭,只想把把怀里的人狠狠地揉进身体里去。
就在这时,一阵震动同时将两人的神志震了回来。
是江琛的手机,亲的太投入了,他不知道什麽已经从站在门口变成把凌盛压在柜门上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外套里的手机正夹在两人中间震着。
江琛看着衣服都已经被自己掀起半身的凌盛,尴尬地拿出手机。
“喂,哥。”
“回家?爸找我?”
“哦,我……我在我朋友家,房星,我在房星这里呢。”
“行,我马上回去。”
电话挂断,凌盛正斯条慢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整个嘴唇都被亲肿了,连唇边一圈都是红的。
“要走了?”凌盛挑起眼看他。
江琛把手机塞回衣服里,留恋地站在那里:“……嗯。”
凌盛靠在那里,微微一笑:“好走,江丶柏拉图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