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雁赶紧把他拉过来:“那个…我姐姐她,喜欢女的。”
这句话如惊雷乍起,男伎们的眼神霎时古怪起来,文玉雁想钻到地缝里去。
“我们一间房吧。”
这句话有点古怪,文玉雁不懂得。哥哥弟弟们却顿时朝小少年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怜悯他抢了半天,接到的客人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爱带姐妹一起玩男人。
小少年脸色也有点苍白,但是无力反抗,吞了口口水就带着两人上楼。
文玉雁拉着云锦舟上了楼,一路上不断搜寻着女人的身影。
伎子走在前面去开一间房的门,云锦舟突然挤了上来,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
“没想到你也有这麽窘迫的时候。”
文玉雁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很滚烫。她只是个刚及笄的孩子,见到这幅淫乱的场景怎麽可能无动于衷。
男伎请两人进去,她们停在一处贵君卧前,触及处全是调情用的东西,空气中还燃着香,让人浑身燥热。
少年羞红了脸:“二位…一起吗?”
文玉雁:“什麽意思?一起干什麽。”
少年指了指远处的榻,文玉雁惊得连连後退,踩到了云锦舟的脚,他发出一声闷哼。
她一个正人君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呼吸了半天才平复住心跳,松开了紧握的手去找男伎套话。
云锦舟布条下的紫眸暗了暗,默默向後退了退。
文玉雁不知道鼓起了多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我先。”
两人一起坐到了榻上,少年一上来就要脱掉唯一的布料,被文玉雁一手按住。
文玉雁:“…小心着凉。”
肩膀上的纱已经滑落,伸出的手直接按住了他的皮肤,皮肤光滑,摸起来很舒服,文玉雁像被烫到一样赶紧送了手。
她的手很热,虎口有茧,这样的人应该常年习武,精力比较旺盛,少年还以为是在调情,直接倒在了文玉雁的怀里,仰头看着她的下巴:
“娘子,虏的舌头很灵活的。”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文玉雁赶紧把人扶起来,顿时觉得花楼里的人比刺客还难对付。
两人相对坐着,少年一副羞愧不已的神情。
女人都吃这套,喜欢没有经验的男人,把他调教成自己的口味,这是爹爹特意叮嘱过的。
文玉雁动了动嘴唇,是要下手了吗?他的心中莫名涌出兴奋。
文玉雁:“这位…公子,今年多大了。”
伎子含羞带怯:“刚满十五。”
文玉雁不知道怎麽才能拉近关系套话,开始寻找话题:“读过书吗?”
这是什麽意思,读过书还在这里卖色?伎子想起爹爹的话,说权贵们招伎都喜欢找那种有文化的伎子,好显出她们的品味来,顿时对文玉雁的评价更上一层楼。
此人定是隐藏的权贵。
他缓缓啓唇,尽量显出自己身上的可怜感:“虏爱好诗文,然家道中落,被母亲卖到这里来给妹弟筹钱读书,只愿意寻一知己娘子,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
男伎的家世都是通用的,要显得自己清白且无辜,才能卖个好价钱。
文玉雁的眼神有些动容,伎子已经跃跃欲试要拿下她了。
在旁边听着的云锦舟再也忍无可忍,气愤地起身就要打破这旖旎的氛围。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却忘了自己还蒙着眼,一脚踢到了榻脚,痛得跌在了地上。
少年这才品出几分不对劲来,这长得像男人的所谓客人原来真是个男人。他从小就混迹风月,早就是情事上的人精,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二人什麽关系。心里也送了一口气,今夜不用同时伺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