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泽言正在接电话,看到她过来,握住听筒,指着桌上的炖盅小声说了句“趁热喝”,便踱步去了阳台。
透明的玻璃门折射出一道高大暗影,他磕出一只烟咬在嘴上,猩红光火随着夜风明明灭灭,袅袅青烟缭绕于周身,在一串串昏黄的霓虹中,映衬出落拓慵懒的身姿。
许薏垂眸,将注意力放到桌上,温热软糯的燕窝入口即化,滑入喉间,满足味蕾的享受。
最後一口喝完,周泽言的电话也收了线,倚着阳台的栏杆散完烟味儿,这才提步进门。
他将手机烟盒丢在茶几上,看着那一碗空空如也的炖盅问:“凉不凉?”
许薏这才後知後觉地察觉,这碗炖品,大概是送来有段时间了,以至于她吃起来温度刚刚合适。
“宋姨……什麽时候来的?”
“你进去洗澡的时候。”
呼——
心头的担忧在此时落地,如果再早一些,她都不知道明天该怎麽面对宋姨。
许薏忽然想到什麽,“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吗?”
“宝宝~”周泽言转身坐到她旁边,大手拈上她柔亮的发丝,慢慢把玩,“我好像说的是一般不会。”
这不就是玩文字游戏?那就是还会有人来?
周泽言这人,注定今晚不会老实的,再被人碰到什麽,她都觉得没法见人了。
许薏擡手拍开他手背,把人往外推,“回你自己房间去。”
周泽言笑的一脸浪荡,大手箍着她的腕骨然後将人拉进怀里,头埋进颈窝里汲取着淡淡体香。
“是我打电话让宋姨送过来的。”
换言之,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不会冒然来打扰。
许薏松了口气,还想说什麽,人已经被打横抱起,丢到了大床上。
周泽言欺身而上,将人压在松软的被褥里耳鬓厮磨,等“欺负”够了,这才贴着她耳朵慢慢讲道理。
“成年人,他们都懂!”
许薏双眼迷离,睡衣早已凌乱的不成样子,纤薄的肩背半裸在外,有种朦胧破碎的娇弱感。
她将头埋在两个枕头之间,细弱的声音从夹缝里断断续续飘出来,“不……不行。”
“又怎麽不行?”
大床轻晃,周泽言跪坐起身,拉开抽屉,紧急着是塑料盒拆封的声响。
???
!!!
谁准备的这个?
许薏扯开挡在眼前的抱枕,明亮的吸顶灯将眼前一切照的透亮,垂眸往下,春光乍泄。
“宝宝~”周泽言俯下来,将一片塑料包装塞到她手心,“帮我戴!”
许薏脑海里全被这一小片的来源所侵扰,“这个……哪来的?”
“从车上拿的。”周泽言说完,急切的吻犹如密集的雨点,顷刻落下。
半嗫半嚅之间,她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我们还没在车上试过……”
不止车里,还有很多很多地方,以後的以後,他都要带着她一一尝试。
密集的攻势之下,许薏开城投降,可终究心理还是有些戒备,无法全身心投入,只是被动地接受。
情到深处,只能捂住嘴强忍着咽下情不自禁的哼咛。
周泽言居高临下,拉开她的手,“这里隔音很好,你可以叫!”
温热湿润的吻自上而下,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在摇晃中虚虚实实,迷离于眼前糊成了一条光晕,有些晃眼。
她扬起胳膊刚刚搭到眼前,下一秒,又被大手拽下。
“实在害羞就关灯,你的位置我熟悉!”
……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的日子,如同裹着蜜糖的小蛋糕,每一口都透着细细的香甜。
时间一眨来到季夏之间,经过国外一展成名,加上在国内几场展会和大型的沙龙活动,许薏靠着巧夺天工的塑瓷技艺和精致卓越的品质名声大噪,一举拿下亚运会吉祥物的手办项目。
对于这样的殊荣,许薏自然不敢怠慢,积极和协会的几位非遗大师取经请教,加班加点赶制手办。
百忙之中,她还要抽空回学校进行毕业论文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