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似乎也意识到了,短暂地顿了片刻,而後,身前一片温热就整个朝他压了下来。
她几乎把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一双纤细手臂有气无力地揽住了他的肩膀,炙热的掌心摩挲他的脖颈。
像一只魅惑人的妖精。
云时宴不自觉地一颤,只觉得自己的感官忽然间变得异常敏感。
他能感觉到她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的喉结,她殷红如血的唇就贴在他的胸膛处,微微张开着,吞吐着灼热又潮湿的气息。
身体里在这一刻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下一瞬,他的手掌便不受他控制地,扶上了她的後脑。
他俯身下去,凶狠地吻住了她。
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在山洞内响起。
云时宴的眼睫飞速地眨动着,发现事态要失去控制,疯狂地想要将自己的灵识从这具身体上抽离。
但没有用,
一点用都没有。
他就只能附着在这具身体上,感受着属于这具身体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而此时此刻……他已经托住她的腰,翻转了两人的身子,向下沉沉压了下去。
她胸膛起伏,动情後的面庞愈发娇艳,眉眼流转间尽显媚态,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她唇间溢出来,不断回荡在他耳边。
他也能看见他额前的汗一滴滴滑落下来,滴到她的脸上,混着泪水,没入她的双鬓。
他们肌肤相贴着,紧密的相拥与起伏。。。。。。
桑宁有些兴致寥寥。
自那日与云时宴谈过以後,她竟一连好些日子没再见到他。
她几乎转遍了整个苍炎殿,小院里也突击了好几回,明明他就在苍炎殿中,偏偏就是找不到人影。
问九疑,九疑只说君上近日苍炎殿内事务繁忙,至于君上人在何处,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繁忙?
也亏得九疑说出这话时没有笑场。
依桑宁看,这苍炎殿的事务可谓少之又少。云时宴也似乎并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去找修真界的麻烦,苍炎殿的魔修,也就是每日练练功,闲来就聚在一起侃大山。
就连岁屏看了都直摇头,这苍炎殿的魔修,看上去哪里像个魔修,就跟村子里整日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似的。
这日後苍炎殿真要跟修真界打起来,能有半点胜算?
桑宁砸吧了下嘴,心道那自然是没有胜算的,毕竟最後老大都神魂尽散了。
想到这茬,桑宁又禁不住有些发愁,这云时宴难道是被她吓得不敢出来了?
这也不至于吧,她只是想着跟他多待一会儿,兴许他就能快点恢复记忆了呢,她也没想要把他怎麽地啊!
再者,从她在碧灵谷醒过来到苍炎殿,中间没去过别的地方,因此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中的剧情究竟走到了哪个时间段,但她又莫名有种直觉,眼下距离原文中云时宴和宋霁尘的最後决战,应当不会太久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一生气,回到寝殿又将那喜服拿出来狠狠踩了几脚,踩累了,仰天倒到床榻上,不再管了。
云时宴便立在窗户後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桑宁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寝殿中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云时宴才擡起脚往门内跨去。
床榻前的地面上是一身凌乱的男子喜服,做工并不太精致,上面印了好几枚脚印,他从方才起就一直站在窗外,自然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而地上这身喜服,不必多想,他也知道是他的。
是他的,但不是自己的。
尽管她一直说他就是那个人,但自己的记忆从头到尾也没有缺失或是被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