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宸很快握了上去:“嗯,合作愉快。”
周日一大早,廖老娘打开门,被六方人员十馀号人晃花了眼。
亲戚丶朋友丶工会丶妇联丶街道丶公安,个个表情凝重,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陆青予作为主发言人开门见山地说:“廖大娘,我代表陆小小来问一问,你们准备什麽时候接她和孩子回家?”
廖老娘依然强势:“还好意思说!我们问过了大师,要在家里生,要找五福的女人接生,能保证生出儿子来。
你倒好,找了两个男人上门把我媳妇抢走,结果惊了我的男胎,害我媳妇生了个丫头片子。你要我去接她可以,你把我孙子还给我就行。”
“真可笑!生男生女和在哪儿生,谁接生有什麽关系,”陆青予对于愚蠢的人简直无语。
“怎麽没有关系!”廖老汉走出来。“大师算过的,我们信他还是信你!”
“我们应该信科学。”苏远宸接嘴。
陆青予看看他,苏远宸对她眨眼。
“科,什麽学,我说的就是科学。”廖老娘和廖老汉站在一起,一对儿绝顶的愚昧夫妻。
陆青予脑袋疼。
“少跟他废话!”杨公安穿着制服向前一步。“廖全贵呢?他在哪儿?家里还是肉铺,出来谈谈。”
廖桃躲在房间里,这时出来往一个小偏门走,通向前面的肉铺。
廖全贵正在分猪肉,早上正是生意好的时候。
“哥!快来。”廖桃拉开门缝。“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要找你。”
“找我干啥?”廖全贵头都不回。
“他们叫你把嫂子接回来。”
“不去!”
“不去不行了,哥,他们有穿制服的公安。说是要到肉铺来了。”廖桃焦急地说道。
嘭!廖全贵把大砍刀插在菜板上,拉过一块布擦手:“我看看他们要干什麽。”
廖桃缩回了小院,廖全贵用门板半拦了一下店铺表示铺子里暂时没人接待,街坊们只有离开了。
等廖全贵慢悠悠走回院子,听见陆青予正在科普:“生男生女不关女的事,是男人决定的。基因懂不懂!”
“不可能!”廖老娘很武断地说。“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和男人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没关系干嘛要同房?”陆青予抄着手说得理所当然。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麽说出这种话来。”廖老娘跳脚。
谈性色变的国人,生出10亿人来。
“找我干什麽?”廖全贵从後院走过来,穿着皮制的围裙,上面暗色的血迹斑斑,看着甚是吓人。
苏远宸不动声色往前站在陆青予旁边。
“廖全贵,我姐陆小小下周出院,孩子也要出保温箱了,她需要回家休养坐月子,你们该去接她了。”陆青予说。
“不去!”廖全贵伸着膀子一动不动。“我没空,谁爱去谁去。”
“对!我们忙着呢!”廖老汉丶廖老娘反驳。
“廖全贵,陆小小是你媳妇,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在你廖家当牛作马一年多,是个贤良的好媳妇;保温箱里的孩子是你的种,是男女都是因为你。
之前你在医院见了她一眼就嫌弃她是女儿,现在你要遗弃他们母女,你还是个男人吗?”
陆青予的话里蕴含着愤怒,说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