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真是倒霉,迟到就算了,还偏巧遇到讨厌的人,这也就罢了,那人还跟自己是同桌。
霉上加霉!
可还没等她感叹完,讲台上那夫子忽然听得下方有弟子交头接耳之声,立刻回头,横眉倒竖,手中粉笔头准确击中那讲话者头。
只见那男子额头立刻肿起大包,先前与人闲聊时的笑意消失殆尽,换为惊恐局促之色。
“这麽喜欢讲,不若你上来讲。”
邱夫子凌厉警示之声,在教室里久久未曾散去,台下衆人各个更为乖觉,不敢再捣乱。
“哼!”
夫子嗤鼻,厉声继续道:“把弟子训抄十遍,明日教给我检查。”
先前说话的弟子立刻面色似土灰,整个人焉下来,欲哭无泪回道:“是。”
见此,邱夫子这才整理着手中教案,欲转身继续板书,结果馀光中忽然扫到教室最後一排的异样。
一弟子此刻立于桌前,身上背的包还未放下,一看就知是迟到了从窗外翻进来的。
邱夫子那两条粗眉又再次倒竖,呵道:
“迟到的,去外面罚站,记一次。”
顾九:靠!
自己今天的运势怎麽差到这种程度。
分明只差一步,自己就能顺利坐下。
可……
啊!!!!!!!
这人早不来晚不来,怎麽偏偏挑自己迟到这天来上课。
靠,自己跟这人真是八字不合,怎麽一遇到他就总是倒霉,每次都这麽狼狈不堪。
……
那日之事,似乎才刚发生于昨日。
邱夫子的凌厉目光似乎还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无可奈何,只能在瞪了沈朔一眼後,耷拉着脑袋,拖着步子从教室出去,走到长廊上罚站去。
就连当时殿外暖阳透过窗户,落在她手上的温度都记忆犹新。
“咚——”
自远方传来一记悠远醇厚的敲钟声,这是提醒即将上课的意思。
闻此,顾九这才将思绪收回,不过幽怨的情绪还没完全平息。
那人当时看自己一眼看嘛!而且看就看,怎麽跟个冰山一样,眼神这麽冷,吓得自己在原地不敢动,就差那麽一步。
顾九一双杏眼圆瞪,直接瞪了旁侧那人一眼。
“哼。”
那人莫名被瞪了一眼,也并无反应,面色依旧平静,拾阶欲上,“走吧。”
顾九瞧着这人淡定从容模样,不可抑制地想起当初的事。
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人当细作追着砍,第二次见面又因为他多看一眼,导致自己僵在原地最後被夫子发现。
靠,真是八字不合!
顾九此刻越看沈朔越心烦,直接说:“我自己进去,不用你送!你忙去吧,别管我!”
“又闹什麽脾气。”
沈朔眉间微蹙,染着不解,轻叹一声,但还是如她所言,将肩上的那白色流苏包递给她,并未上去。
顾九一把接过包,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飞速远离这死宿敌。
中途未曾停歇,直至到达殿门,她刚欲跨门进去。
却忽然发现有一道结界拦在眼前,阻拦她进去。
正当她疑惑之时,殿旁有一青年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