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麽重要你不早说。”
他解释,“谁知道是真变,我以为是我精神错乱了大脑瘫痪了,一时之间联动视觉完蛋了。”
戴卯卯无言以对,给他留了个中指。
*
事情发展到如今,一分一秒都拖不下去,珍珠夫人碍与规则无法正面插手,是以这注定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终结。
也让李青睐……从此安息。
戴卯卯与飞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攥紧拳头,心中如有烈火灼烧。
再看晏竖尔,飞鸟注意到对方的视线紧随着一个黑长直红衣侍者移动,直至那一抹身影消失在墙角转弯处。
晏竖尔仍旧保持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麽了,她有问题?”飞鸟不明所以地探头,试图看穿墙角。
“……”晏竖尔摇摇头,片刻後又点点头,“有点眼熟。”
眼熟?
眼熟说明见过,但关系只能称之为点头之交,再有就是可能是近期见过的人。再加上黑长直女性这一特点——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雷椒。”戴卯卯突然开口道,“雷椒用的香水,甜酒丶烟熏丶焦油和乌木,很少有女性会用具有强烈攻击倾向香水,尤其是职业女性,而且和她外貌相当不匹配所以很有记忆点,即便现在已经淡了许多,但仍旧能闻出来。”
是嘛?
晏竖尔抽动鼻尖,空气中的确还残留有一点轻微的烟熏酒香。
飞鸟用力吸气吸了一嘴灰尘,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真是她?那她怎麽在这儿,雷椒不是……”死了?睡了?
一时语塞,他说不出别的。
“【你的所需的,所求的,就像蜜糖般流淌,在齿间,流入喉头,从骨缝中翻转,在胃液中化为一份享用】……”晏竖尔突然喃喃低语,那熟悉的语句从他嘴里吐出怪异如同邪祟附体。
“你……”飞鸟後退一步,警惕拉满地盯着他,“你为什麽说这个,该不会是被污染了吧?”
晏竖尔:“?我时常不知要夸你还是贬你。”
戴卯卯摊手,“适量吧,孩子机灵点总比下雨不知道回家好。”
“说坏话能不能避着我点。”被讨论人飞鸟收起长刀,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有个人走在你旁边突然开始中邪一样吟唱,任谁都得吓一跳吧。”
“那怪我?”晏竖尔指着自己鼻子反问。
戴卯卯有样学样,“怪我怪我。”
飞鸟受不了了,两手一挥打断你来我往的怪我怪我,“……够了!!什麽时候还在沉迷玩乐,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死了俞会怎麽办?他还在四海乐园里……”
说着说着,他眼睛发酸似乎有什麽要流出来了。
“哎呀,缓解一下气氛而已。刚刚在珍珠夫人那儿崩得那麽紧万一掉san怎麽办。”戴卯卯语气软下来,难得说了句好话,“你的哨子可是用掉了,算是没了保命底牌以後行事悠着点。”
她探出一张纸巾糊在他脸上,“哭个球,外勤部干员流血不流泪!”
飞鸟扯着纸巾胡乱在脸上擦拭一通,嘴里嘟嘟囔囔地发泄着情绪,“……珍珠夫人那事儿怪谁?你当时恨不得站桌子上说,再顺手给她一酒瓶。还有你晏竖尔,有发现能不能提前说,每次死到临头了知道开口了,孩子死了开始来奶了——刚才为什麽突然说那句话?”
“……”晏竖尔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我早就说过了,李青睐在卫生间时对我说过一样的话,从那时我就猜想四海乐园与赌场见可能是串联关系。”
“且後面的图纹,蜡烛塔,也一步步证实这一点。”他又念起了那段话,“现在想来四海乐园或许是赌场的供给链,【死亡】在乐园中的人会成为赌场的侍者。”
“单一案例不成逻辑。”戴卯卯道,“除非我们找到那互相残杀的一家三口。但赌场这麽大的范围,拥有无数个侍者,人海里找几个人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该条排除。”
飞鸟团起纸巾,不解问道,“那我们为什麽要在这儿深究四海乐园跟赌场的关系?”毕竟现在首要任务是杀死航海家。
“唉。”晏竖尔叹息一声,前者向他望去只见他眼神里透露出复杂情绪,仔细看竟然像是——慈爱?
?慈爱?这是什麽眼神?
他一开口慈爱感愈发强烈,“赌场虽大,却也不是无穷无尽。已知赌场存在两百年有馀,按赌场的客流量再加上侍者想必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低面积高人口密度,就势必淘汰一批人,那这些人,从哪儿出去呢?”
“……哦。”
飞鸟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