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在耳,俞会立刻脱口而出:“白化病!”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想到一起了。但……俞会皱起眉头,“如果是白化病的话,应该不至于换器。官。”
“的确。”前者也点点头,同意道。
好像缺了一角,而他们都忽略了,是什麽呢……
慢半拍的飞鸟苦思许久,终于恍然大悟,“穿白衣服的人!”
晏竖尔;“……说得好,去一边玩吧。”
他敷衍得所有人都感觉得到,更别提被敷衍的飞鸟了。
後者羞恼道:“我没开玩笑!研究员啊,医生护士不都是白衣服吗?!”
职业。
那方缺掉的角终于被补齐了,有一根线连起来,串联起一切。
白色鬼影,留下的图纸,其他不知去向的学生,还有老鼠——老鼠是很现实的生物,有人的地方才有食物,有食物才可以生存。
一栋常年废弃不开火只有饥饿孩子的楼,为什麽会有那麽多老鼠,且这些老鼠异常肥硕——说明这栋楼里有稳定的食物来源。
楼里常年有人!
还有图纸,绘制图纸会不会不是为了不让谁看到,而是为了让某些人看到。比如一些看不懂字的人,或者没办法同频率中见面的人……
晏竖尔回想着探索的地方,楼里到处都很破,一眼可以看尽,似乎没有地方可以藏得下人甚至于在眼皮底下做实验。
一个有些冷的怀抱凑上来,抱住他一只手臂。
是晦。
祂的双眼注视着他,手掌缩紧挤压着皮。肉,力道很温和并不会让人感到疼痛但却能让人感觉到足够的掌控。
“好聪明。”祂道。
“?”晏竖尔姑且当祂在夸自己,欣然接受,“谢谢晦,怎麽突然抱过来?想睡觉了吗?”
後者摇了摇头,凑到耳边,气流刮蹭着耳廓耳道晏竖尔觉得有些痒,还未等他躲开就听晦道,“在地下。”
“地下……有一个很美味很美味的,”被祂抱住的手臂紧贴着祂的小腹处,那里是平铺的,柔软的,轻轻往下一压能陷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肢体与肢体之间竟生出暖意,“食物。”
“……”晏竖尔思绪有一瞬间乱飞,全然没有听晦在说什。忍不住将手掌压地更紧了些。
晦:“食物。”
他擡眼,流露出些许疑惑,“说什麽?”
晦:“……食物。”
晏竖尔:“嗯嗯。”
“……”
晦忍无可忍,拉开衣服下摆把他的手塞进去,这下两个人彻底毫无间隔地抵在一起,晏竖尔甚至能感觉到祂呼吸时小腹轻微的起伏。
“!!!”仿佛触了电,他逃也似地抽出手,低声呵斥,“你做什麽?!”
“饿了。”祂委屈着,“快喂我。”
“喂什麽,你怎麽能说这种话?”晏竖尔耳朵又红了,只是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你……孟浪。”
一个词跃出脑海,他说道。
晦不解,“你在说什麽?我好饿。我的肚子咕咕叫,进来找你花了我好大的力气,不知道为什麽这次崩陷范围那麽大会影响那麽多人。”
“监视的好严密。我刚开始进来被挤了出去,现在好饿。”祂说着,又要将小腹贴到晏竖尔手掌中,“你摸一摸摸一摸,瘪掉了。”
“……好好。”晏竖尔拗不过祂,伸手摸了摸仔细感受下的确扁扁的,往上试探能摸到肋骨。
真瘦。
的确该多吃点。
他不禁有些懊恼方才胡思乱想的自己,抱歉道,“对不起晦,是我想错了。”
晦很善解人意,“没关系,那我们去找食物吧,真的好饿。”
*
“你是说地下?”俞会看着两人,刚刚晏竖尔和晦凑在一起,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却能听到两人窃窃私语些什麽。
想到两人二分之一微分不合的关系,他充满体谅的将飞鸟和何周带到房间的那头。
但两人很快结束对话,告知他那进行罪恶交易的地方极有可能在他们的正下方。
飞鸟时而叉着腰走来走去,时而抱着臂沉思,“那我们要怎麽下去,有谁知道出口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