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飞往北方
他的事件借助网络的力量推送了出去,同时也提升了染柳镇的知名度。
他们过完生日後的那个晚上,江南听的父亲看着已经过时的新闻还是很欣喜,打电话过来说要他暑假上他那去玩。
江南听哪想去,去了就要受脸色,不如待在家里呢。
他从未出过这个县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没见过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他想去见世界,可不想通过他的父亲去见。
他拒绝了。
期末考完後的暑假需要补一个月的课,七月初补半个月,八月底再补半个月。
程贤景也没去成浙江,他们便天天窝在一起,白天吹空调看电视写作业,晚上打球。一个澡洗完全身的疲惫後,程贤景总有浓厚的兴致弹吉他给他听。
南栀湖旁的山下有一个露营点,他们上次体验露营还是在初一,是程贤景妈妈安排的。如今已经过了三四年的时间。
八月补课前夕程妈妈跛着脚在屋内杂货间中翻动,又频繁上下楼,有些不便。
她靠在楼梯间想了想,还是决定答应丈夫的想法。
程贤景在房间里写作业,被响声吸引到了客厅,问:“老妈,找啥?”
“帐篷啊,那些。”
程贤景内心狂澜骤起:“咱又要去露营了吗?”
“小曦之间打电话跟我说,和大学同学露营很好玩,我昨天又记起了,想着你们也快读大学了,再搞一次。”
程贤景兴奋得搂着她跳:“太棒了!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他跟着一起把露营用具都搬上车,连着他那个吉他一起带去了山下的湖边。
江南听最喜欢夏季的夜晚和春日的清晨。如今又重温了当时的温馨氛围。
露营点每天都有不少人,他们牵起了灯串,美食堆在桌子或地上的餐布上。
江南听帮着整理东西,整理完躺在草丛里看天空,不久闭上了眼。
有人脚步轻快地走来,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程贤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扯了根草挠他的鼻孔。
江南听一掌拍过去时拍空了,他瞬间弹坐起来扑向程贤景,两人闹闹笑笑地在草地上滚了几遭,程贤景不自知的喘气声把江南听耳朵听麻了。
他正晃神中,程贤景直接一屁股把他坐倒在地,双手禁锢着他的肩膀:“还敢不敢闹了?”
江南听双腿在空中乱踢,这个姿势让他羞的脸更红了,他挣扎不过,也没有了任何力气,只得求饶:“不闹了,我错了……哥。”
那声“哥”直接把程贤景听不会了,他显然还是没有适应这个称呼。江南听挣脱束缚後,整个人莽撞地扑到了他身上,那场面活像两个人在打架。
程妈妈从帐篷里走出,看到他们厮缠在一起,吓得不得了,大呼完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不等她扯开俩人,江南听已经自行松开了,他整个人像被夺舍了一样,跪坐在草地上,好半晌不说也不动。
刚刚,程贤景的嘴,不小心划过了他的脖子。
他的心跳久久平复不下来,外界的声音如隔了道屏障似的传不到他耳中,他神情上的木讷吓坏了程妈妈,程贤景猛摇了两下他,最後擡起了手。
江南听迷蒙的看着他,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你不会是要扇我吧。”
程贤景改变轨迹,轻柔地给他掸了掸头上的草丝:“怎麽可能,扇谁也不会扇你啊。”
这话在江南听眼中充满了溺爱。
在曾经的许多时候,他也总爱说这样的话,很善于表达爱的他,什麽都藏不住。江南听受他影响,在他面前也会有许多口不择言的时候,人生大多数的舒畅时候也是在和他的积极交流中获取的。
夜色慢慢逼近,他们在橘黄的晚风中边吃边聊,夜空中星星很亮,远处小孩在草地上疯跑,互不相识的大人聚坐在一起玩游戏,大笑声此起彼伏。
奶奶吃完也拉着程妈妈投入进了那边的游戏组,程贤景在车上拿下吉他,在晚风的沉醉中给江南听弹唱了一首。
江南听支着头看他,神情仿若酒醉,痴痴的听着。
此刻惬意的时光在几年之後回想过来,也不知道会有什麽样的感想呢。
注定会分散的人,在散而复合之後,感情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