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齐炸向空中时,把呆滞的江南听吓得一哆嗦,他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在那片绚烂中接过了玫瑰花,程贤景道了声“我爱你”,踮脚吻了上去。
江南听脚底发麻,程贤景吻完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男朋友,怎麽成呆子了?”
“呜…”江南听感动了个稀里哗啦,他像个二货一样莽撞地搂过他,差点没给程贤景勒死去。
“你要是把花弄坏了咯,看明年我还会不会再给你送。”
江南听立马松开了手,检查花。
“真是个呆子啊,我到底怎麽看上你的。”
“因为我体力好。”
“……”
程贤景给视频点了结束,坐在桥埂上,捡了张他最爱的合照发了朋友圈,公然地出了柜。
江南听跑去捡其它小炮仗玩,那麽高一汉子蹲地上竟还像个小孩子,程贤景远远喊了他一声:“江呆呆,看朋友圈。”
一个炮刚在江南听耳边炸开,他没听清,问:“什麽?”
“算了,你玩吧。”
他点开了相机,像以前一样记录着江南听的幼稚。
拍着拍着,他点开了四年前这个时候的相册集。
那时候的江南听,眼里或许已经有了情愫。
他心里一痛。
大学四年的冷淡,真该死啊。
——
“衣服,脱了。”
江南听双手交叉捂着胸膛:“小贤,你要干嘛。”
程贤景差点说出一句“你有病没病”,还好反应够快,他压着性子道:“你不脱,我来扒了啊。”
江南听立马把白色毛线衣套头脱了,右肩上长长的一条淤青醒目惊悚。
“我——”草。
“怎麽了?”
“都发黑了,他打你你怎麽不躲开呢!就让他打?要打到头了怎麽办??!”
“当时情况紧急,我怕他打到我妈。”
“烦!”
“没事啊小贤,也不是很痛。”
程贤景阴阳怪气道:“不是很痛~”
江南听趴到了床上,程贤景用红花油给他把淤青搓开,江南听疼得直发抖,被子都被他抓皱了。
程贤景叹了口气。
哎,真遭罪啊。
他原想就在今天带江南听回出租房,偏巧遇上离婚这事,他在江南听这里歇了几夜,也没去拜年。
程曦拜年後回来跟他说外婆家那边好多碎嘴子,幸亏他没去,他们都快被口水淹死了。
程贤景问:“爸妈咋说。”
“他们一笑而过,也没当回事。”
“那就好。”
——
协议离婚江爸爸不同意,他们最终选择了诉讼离婚,不关乎财産方面,一切顺利地进行到了尾声。
家里没有她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打包了几件衣服准备带走,江南听陪她收拾东西时,接到了许老师的电话。
“许老师,新年好啊。”
“新年好,江老师,我跟你商量个事可以吗?”
“嗯,你说。”
“我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做了个体检,检查出来有个瘤子——”
江南听被吓住了:“啊?!怎麽会突然——”
许老师:“是良性的,放心,手术可以切除掉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