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三节车厢装着一些棉花。
周江眯起眼睛,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心中有了主意……
与此同时。
席清刚刚把列车长身上的防弹衣脱下来,思考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让boss把防弹衣给自己。
结果,他刚刚拿到防弹衣一分神,就看到列车长单手解开了皮带锁头。
咔哒的声响,席清疑惑地看向对方。
眼前的列车长已经解开皮带,弄开裤子上的扣子,拉下拉链。
“你干什麽?”席清问。
维德低声说:“你不是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席清啊了一声,点点头。
下一刻,对方低声告诉席清:“我上面穿着防弹服,所以没多少伤口,但是腿就不一样了。”
席清按住他的手,咬着牙,强忍住情绪,故作羞赫地说:“我怎麽能看这个?”
列车长反问:“怎麽不能看,我们不是……情侣吗?”
对方把最後一个词拉得很长,语气狡黠。
席清偏过头,看向一旁的床:“不想看。”
维德这一次带着笑,说:“我的伤口也不想看?还是说,你不想看别的?比如……”
席清脑袋中想的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异化後的罗浮,那这次通关之後,他要和罗浮彻底划清界限!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披着僞善的外皮,实则是一个随时可能炸掉的火药包。
家里和罗浮家里有关的合作,合约到期後,全部停掉!
席清压低声音,不满地说:“我不想看。”
席清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生气,自己面前坐在是boss,就算对方已经脱掉了防弹衣,但是自己没有手枪,只有两把刀。
任何的伤都一样,如果不能第一时间让boss丧失行动力,那麽对方在茍延残喘的时间里肾上腺素飙升,足够杀掉自己。
席清不想这麽拼。
因为乱拼,他不仅仅会丢掉这条命,还有他在现实中的家人,他卡里的钱,他的一切资産。
人没了,钱还没花完。
周江,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人,他比席清还惜命。
人很难做到生死看淡。
不过,席清的演技再好,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本关的boss。
维德有着多年警察的经验,他就算看不出席清心中想法,也能感受到席清的情绪波动。
他轻哼笑一声,擡手抓住了席清的手臂,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假意和席清开玩笑:“我们谈恋爱时,没有一起共浴过吗?你没有不小心碰到过吗?”
原本他只是想吓唬席清一下。
就在他扯着席清的手,即将碰到时,维德松开了手。
变故便发生在一刹那,席清想着自己的存款该怎麽花,心中正伤心,身体一歪,径直按了上去。
席清下意识擡眸看了他一眼,而後很快拿开了手,摁的力度不重,
维德抿紧了唇,看着席清抽开手,或许两个人都是男人,席清除开短暂的尴尬後,朝人说了一句抱歉。
然而,下一刻,眼前的男人鬼使神差地抓住席清的手腕,连带着将席清整个人也扯到他跟前。
维德吞咽口水,声音嘶哑:“继续……你的手……很软。”
手上没有一点茧子,手指力量也不够,是平时从不干重活的人。
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此刻即将给自己揉捏,维德看着席清诧异羞愤的神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胸口滚烫。
这种感觉不是自己早上解决就能带来的。
生理上的触感差异,心理上的感受差异,汇在一起,再想到昨晚亲吻席清的时候,对方嘴唇很湿润。
尤其是霍尔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他喜欢罗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