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见虞樾还在睡,睡颜宁静,俊朗的脸一看就招人喜欢。
他没忍住,对着那张唇亲了又亲,差点又缴械投降。
最终他还是起来,自己换上朝服,把温存一夜的青年留在床上,拉好床幔,让人守着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这才放心地进宫了。
进了宫,看到眼下乌青难掩的叶槿安和盛怀瑜,盛玄澈忽觉畅快无比。
别以为他不知道,昨晚宫宴结束後,盛怀瑜匆匆忙忙地离宫,就是去的叶府。
为谁去的,还用想吗?
太子从前跟叶槿安那麽要好,也没和他一起过过除夕,偏偏虞樾来了,他就要到叶府去过除夕了。
可惜啊,虞樾是他的人,是要和他一起过年的。
太子到叶府,也只能扑了个空。
叶槿安察觉到盛玄澈的视线,擡头看去。
男人见他看过来,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眼睛弯弯,泪痣惑人。
叶槿安神情僵硬,复又恭敬地低下头去。
盛怀瑜察觉到他们的眉眼官司,也回头看了一眼。
盛玄澈也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得意。
盛怀瑜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麽,皱了皱眉,见皇帝来了,只好转回头去。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开始了。
……
虞樾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口干舌燥,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又被人搅了一通,头痛欲裂。
他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飞,自己光裸着身子缩在大红锦被中,怔愣地看着陌生的床顶。
这又是在哪儿啊?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寒影带他回了……
安王府?
然後他好像……又喝了酒?
他喝酒断片,在原世界也曾和室友们喝过一次,一觉醒来之後,什麽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一样,只是昨夜高兴,喝就喝了,他也不後悔。但没想到後来又来了安王府,也不知他醉酒後得罪盛玄澈了没有。
宿醉难受,虞樾躺了一会儿,揉着额头坐起身,身体感官复苏,忽觉胸口有点疼。
大红锦被顺着他白皙赤裸的身体滑下,胸肌腹肌暴露在外。
虞樾低头看了看。
有点肿。
但他也没放在心上。
张了张嘴,发觉唇瓣干裂,有丝丝疼痛,他也只觉是因为自己睡得太久。
虞樾四处看了看,见床上没有衣服,又拉开床幔找了找,没找到他昨天穿的那套,只在远处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套新的衣服。
他没想那麽多,光着屁股就过去找衣服穿。
屋子里点着暖炉,并不冷。
他的长发全部披散下来,被他捋到一侧搭在胸前。
正在翻找里衣,忽然听见轻微的动静,擡头一看,原来是门开了。
门……
开了。
虞樾愣愣地转头,和寒影对上视线。
男人冷硬的脸上飞速划过一抹惊慌,然後就是震惊。
他绯红着脸道了声“抱歉”,然後快速关上了房门!
虞樾也觉得有些尴尬,连忙快速换上衣服,腿还有点软。
寒影站在门外,一颗心跳得非常快,脸上发烧一般的红,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惊慌,是因为看到了虞樾赤身裸体地站着。
他震惊,是因为,他看到,虞樾的後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
那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在虞樾看不到的地方,也被种满了草莓。
视力绝佳的他甚至还看到了那两团浑圆挺翘的屁股蛋上,也有可疑的丶暧昧的红痕。
虞樾能看到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留,看不到的地方却……
战损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