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情商堪忧的学霸
晓林晚一直以来都不是那种逮着一件事不放的人,见烟闫这麽陈恳的道歉,也就没怎麽在意了。
加之烟闫的确做到了,不再和林璐溪接触。
不过没多久,烟闫就生病了。
2022年的冬天,新冠疫情已经肆虐了许久,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早就打过疫苗了。
许多学校早已经放假了,转战线上课堂。不过这里是小地方,人员流动并不大,也没有发现任何一起阳性案例,虽然中途有陆陆续续的线上课堂时期,但终究不长。
烟闫这场病来势汹汹,全身酸痛,无力,头痛欲裂,上课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全是那种撕裂感的头痛在主导感官。
幸好她的奶奶在她上学前在她的书包里塞了几包感冒药,只能每天坚持着给自己喂,还要继续学校的课程。因为现在是禁封期,连老师都不能出去,食堂的供应都是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
她只好戴上口罩,每天昏昏欲睡,是真的撑不住的疼和困。
晓林晚也很着急,每天都会问她的状况,但什麽也做不了。
“还是很疼吗?”晓林晚在她身边看着她,这节课是体育课,外头风也很大。
烟闫看向她,觉得她实在是不会照顾人,带着她站在迎风口,无奈点点头,自己往角落走。
“那怎麽办……”晓林晚这才意识到这件事,脸都憋红了,小声到让人听不清。
“不能说话就别说,我的脑子现在思考不了。”烟闫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人怎麽能这麽迟钝。
一个文科的年级第一,阅读理解那麽强,怎麽一到谈恋爱就什麽都不会了。帮忙兑个药不会,帮忙接个水不行,只会问问问。
她不懂究竟为什麽要一直问她疼不疼?疼啊!她疼的想给脑袋开瓢。
也许是烟闫从小就在隔辈的爷爷奶奶关怀下长大,她本人是有样学样,十分会照顾人,也十分受用这样的关心。
“疼着呗……”但她一想到晓林晚和她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气不起来。
晓林晚曾说过,她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父母不管不顾,把她丢在四川上学。在经济方面也并不放松,她说只够她活着。
她还有个哥哥,比她大十几岁,至今未婚,也不怎麽搭理她。
烟闫分辨不出真假,大家都穿着校服,哪儿能看出来经济情况。
不过看她十分封闭,不与人交,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也是十分的怯懦,不会说话也不会处理各种各样的关系。
很多时候,晓林晚惹了事都要烟闫给她收拾烂摊子。
烟闫有时候想起来都要笑自己了,怎麽和养了个女儿一样?
那次晓林晚在阳台洗东西,不小心把脏水泼到郑佳怡的裤子上,新买的雪白的裤子沾染上漆黑的水,给郑佳怡气的不轻。
“啊!你做什麽!?”
烟闫那时正在帮王琳给她男朋友准备礼物,才系上彩带就听见郑佳怡这样一声惊呼。
“怎麽了?”烟闫看着郑佳怡眼眶红红的回到寝室,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你对象弄脏了我的新裤子,不道歉就算了,还问我这能怎麽!?”
烟闫上前去看,这裤子看起来价格不菲,一般贵的都很难洗,只能熨烫不能碰水。烟闫没洗过东西,家里的什麽都是由别人代劳。
但她还是拿上纸去帮她吸多馀的污水,边说着:“我有一条新的你先穿着,这个脱下来我试试能不能弄掉。她……她不太会处理人情世故,你多担待,真的对不起了。”
烟闫道歉一向真诚,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难不动心,她虚情假意也能骗过别人,更何况这是真心实意。
郑佳怡是一班的班长,人一直很好,烟闫刚转学来的那会儿,还是她带着去做事融入班级的。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烟闫一直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也一直对她很不错。
好在郑佳怡一直是个爽快大方的女生,也就没再计较。
烟闫头疼,她是第一次见识到人的情商能低成这样。
现在头更疼了……她喜欢的是成熟冷静,端庄自持的女生,不是什麽都不会的小妹妹。她追人的时候还真是鬼迷了心窍,什麽都看不见,被学霸的光环迷晕了眼。
後来烟闫的家里人实在不放心,两个老人托关系给她送了药来,按照烟闫往常生病的例子来说,只要吃完两天的量就能好。
可好巧不巧,晓林晚病了。
烟闫虽然一直戴着口罩,也不允许她亲近自己,可还是愧疚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晓林晚烧的脸红了一天,烟闫着急坏了,给她兑药打热水,把自己的药全给她了。
烟闫头倒是不疼了,可是没有吃完所有的药,并发症便来了——她的嗓子哑了,一说话就觉得喉管里有针在扎她。
但还好,晓林晚差不多能好了。这孩子还拒绝吃药,每次烟闫给她喂药要哄好一会儿才喝,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烟闫想是不是自己身体真的不太行,不好好吃药总是会嗓子疼或者耳朵疼,一副要得中耳炎的架势。
不过她也不是很上心,毕竟挨过两周差不多能好,问就是经历过,不然也不会转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