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近来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白萱芸搞的鬼,但这只能证明她想搞垮酒店的生意,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杀了人。
当年是江父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外祖家破産後,两位老人接受不了,便自杀身亡。
她们母女只能流落街头。
可根本还是江父的问题,付烁与白萱芸也没见过面,算不上血海深仇,好像没到要杀了付烁夫妻的地步吧。
不过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若是把自己的仇恨转移,也并不奇怪。
“她之前不是还以最低价格供应给付烁嘛,那些东西有没有问题呢?”
江峤撑着半边脸,思考了一下,这他还没去调查过,只能等白天去看看了。
“所以你投了白萱芸?”
江峤没说是与不是,而是反问他。
“那你呢?”
见江峤不上当,路明霜又转过身,留下一个後背对着他。
江峤愣了,怎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没好气地晃了晃他的肩,嘴里还说着他这是过河拆桥。
可路明霜装傻充愣,死活不搭理他,江峤就是不消停,看见这人竟然还戴着眼睛睡觉,伸手夺过,吓得路明霜猛然睁开眼,试图夺回。
江峤微怔,看见路明霜露出的脸,眼神露出一丝惊艳之意。
那个白天黑黢黢的家夥,怎麽变得这麽白。
沉闷无聊的眼镜下,隐藏着一双装满星河的明眸,小巧的脸上长着精致的五官,像湖水里会引诱人主动交出性命的艳鬼,微微张开的嘴唇,干净通透,泛着饱满的色泽,艳丽无双。
就连露出惊恐的神情,也让人着迷。
“你……你挺好看的,怎麽戴个这麽丑的眼镜。”
江峤以前觉得自己从来不看着脸,在他眼里,所有人都长一个样,甚至还会嘲讽那些喜欢用自己的长相抱大腿的人。
可若是路明霜这样的,想抱大腿,估计都不需要自己主动。
“我喜欢,不行吗?”
路明霜一把夺过,把眼镜带了回去,心中都漏了一拍,他知道宁谌和江峤是同个公会的人,但关系不好,应该不会发现他就是通缉令上的人。
“行啊,没说不行。”
两人相顾无言,江峤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侧躺在路明霜旁边,睁着眼睛,看了他一夜。
直到天亮,路明霜转过身,发现江峤眼下一片乌青,眼睛还盯着他看,吓了他一跳。
得,不愧是一个公会的人,也是个神经病!
……
“管家您好,我想问一下几个月前合作商送来的床上用品还在吗?”
“噢,那些都被夫人吩咐丢到仓库了,如果您想去看看,我可以带您去。”
脸上带着公式化微笑的管家,将路明霜和江峤带到仓库去,只是这里与酒店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布满灰尘。
管家解释,这个仓库是从酒店建造开始就有的,距今已有八十多年,别的地方都会翻新,唯独这里一直闲置。
说完,便让他们自行安排,转身走了出去。
杂乱无章的柜子堆得到处都是,陈旧的物品被随意丢弃,甚至连路都放满东西,难以行走。
路明霜提起袖子,把面前的箱子挪开,江峤一把接过,轻而易举挪开,嘴里还不时调侃道,“就你那小身板,搬得动吗?”
“……”行行行,你最厉害。
开辟出一条路,两个人往里面走去,发现这很大,足足有两个酒店的房间大。
他们拉开帘子,让阳光照进来,却发现床帘後面是一堵墙,整个仓库都是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