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管教好院中的丫鬟,还请姐姐恕罪。”
她又打起感情牌来,垂泫欲泣,“月儿年少无知时,做了许多对不住姐姐的事,如今想来心中很是懊悔,但咱们毕竟是至亲的姐妹,打断骨还连着筋,今日是月儿的生辰宴,月儿希望咱们一家人都能齐齐整整的在一起……”
见林楚楚神色有些松动,林月儿接着道:“姐姐就这样湿着身子回去,难免着凉,不若先到客房中将湿衣服换下,再让静秋回去取身干净衣服来……”
林楚楚身量高挑,而林月儿随了柳氏身材娇小,林月儿的衣服显然不适合林楚楚,所以林月儿也没说让林楚楚先换上她的衣服这类话。
林楚楚想弄清楚林月儿到底在搞些什麽把戏,为何支开静秋又让她去客房,于是同意了林月儿的提议。
她对静秋使了个眼色,静秋点点头,转头朝着凝香居的方向走去。
林月儿很高兴,亲自带着林楚楚朝客房走去。
这个客房在主院东厢最右侧,一路走来十分僻静,连下人也见不到几个。
林月儿推开客房,林楚楚一踏入房中,一股熏香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头,连忙屏气,假装不适的按了按太阳穴。
林月儿看着林楚楚的动作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姐姐便在此歇息片刻吧,妹妹不打扰了……”
她刚准备打开房门出去,林楚楚一个手刀打在她的脖颈处,林月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楚楚拿出手帕遮住口鼻,然後将林月儿抱起扔到床上,将床幔放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林楚楚打开房门,是去凝香居拿衣服的静秋。
静秋见到林楚楚,刚准备说话,鼻子一皱,“什麽味道?”
林楚楚关上房门,拿开遮住口鼻的手帕,呼了一口气说道:“是催情香。”
还是极为猛烈的催情香,只要吸入几口,便会头脑不清,按照身体本能行事。
静秋大惊,林月儿居然对小姐用催情香,她想干什麽?
没等林楚楚过多解释,走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楚楚拉着静秋连忙上了客房的房顶。
柳临风推开客房,也闻到一阵浓烈的熏香,他也没在意,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床上的倩影所吸引,那被床帐半遮住的曼妙的身姿,还有垂在床边的纤纤玉手,勾的他的心痒痒的。
柳临风觉得身上热血沸腾,汹涌的血液全往身下那处地方涌去。
他扯开衣襟,甩甩有些晕晕的脑袋,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搓着手朝着床帐走去,“楚楚妹妹,我来了……”
房顶上的林楚楚将刚掀开的瓦片原封不动的盖上,遮住下方令人作呕的一幕。
静秋握紧手中的拳头,“无耻!林月儿居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她居然想给小姐用催情香,让柳临风玷污小姐?!她以为这样就能逼迫小姐不得不嫁给那个人渣了吗?
静秋恨不得将下面那两人碎尸万段!
一向平静的林楚楚此刻脸色也十分阴沉,若她真是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官家小姐,此时是否已经着了她们的道?
她果真还是小看了这母女二人的恶毒心肠!
她冷笑一声,“她既然选择做出这种事,那就让她们自食恶果吧!”
林月儿既然想让她失身柳临风,那怎麽能不安排些看客?想必今日那些来参加生辰宴的人,便都是林月儿计划中的一员。
既然林月儿要玩,那她就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些!
半个时辰後,柳氏带着柳临风的母亲李夫人以及来参加宴会的乌泱泱一群人路过东厢去正堂吃席,正巧听见东厢最右侧的房间中传来一阵阵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诸位夫人丶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谁曾想来丞相府吃个席,还能撞见野鸳鸯?
柳氏脸色极不好看,问丫鬟:“房中是什麽人,光天化日居然做出这种事?”
丫鬟支支吾吾丶眼神躲闪,不敢出声。
柳氏厉声道:“还不快说!”
丫鬟这才小声回道:“回夫人的话,之前大小姐衣裳打湿了,好像就是在这个房间歇着,等静秋给她送衣服……”
柳氏脸色一沉,甩甩袖子就朝客房走去,身边的夫人小姐眼中带着看好戏的神色,也跟在柳氏身後,一群人快速走到客房门前,凑的越近丶男女交合的声音便听得越清晰,一些还未出嫁的小姐甚至红透了一张脸。
柳氏一脚踢开房门,房中甜腻的丶男女交合的气息随着熏香一涌而出,柳氏嫌恶的捂了捂鼻子,只见床幔之间一男一女正上下翻滚,妖精打架打得火热。
柳氏怒喝一声,“混账!”
“林楚楚!光天化日,你竟然在府中行此等不轨之事,你还要不要脸?”
“夫人这话是什麽意思?”
柳氏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身形一僵,然後快速转头往声音来处望去。
衆位夫人也跟着柳夫人的视线往後一看,只见林楚楚带着静秋站在她们身後,一脸无辜的说道:“楚楚到底做了何事,惹得夫人如此辱骂?”
林楚楚又好奇的问:“今日不是月儿妹妹的生辰麽?马上要开席了,怎麽大家都聚在这?”
衆夫人心中疑惑,丫鬟不是说房中的人是林楚楚吗?
可她如今好好地出现在这——
那房中白日媾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