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君挠挠头,不好意思:“人间的驱云炮,隔壁市气象局放的。”
气候干旱,凡人可以朝天上放增雨炮,不想让大雨来,可以怼着云堆放驱云炮,为难的是像雨君这样的布雨小仙。
雨君可能是想起了之前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一时在惟静跟前竟然眼角眨巴出了泪水。
在他擦眼泪的同时,天空瞬间电闪雷鸣,有小雨开始落在南沽的土地上。
看戏的小蛇从凉潭中跳出来:“别哭了!”
雨君打个喷嚏,掉点眼泪,落在人间是实实在在的雨滴。
若是哭一场,岂不是大雨倾盆。
惟静没想到雨君这麽大个神仙,竟然哭得毫无预兆,还像个孩子似的,只好连忙哄道:“小雨可以,大雨一点也不行,我要为南沽的收成考虑。”
雨君才哭一会儿,眼睛就红红肿肿的,对着惟静控诉:“你老公凶我!”
苏青沐只说一句话,就被扣上一个大帽子。
“我……”
夫夫双方,若一人扮了白脸,那麽另一人便要扮红脸。
苏青沐可没忘他是来帮惟静的:“哭也不行,这雨下一盏茶就该歇了,不然我也联系气象局放驱云炮。”
“一个小时行不行?我有任务指标的。”雨君比了一个发誓的手势,小声商量,“我保证不伤害南沽的农作物,只让它们喝饱雨水,茁壮成长。”
惟静有些为难。
其实,若能控制好雨量,中伏期间降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惟静斟酌後说:“你把云上的势头收一收,不要乌泱泱的一片,另外再写个小雨约定。”
“好哦!”
雨君喜滋滋地写了约定书,临走时还给惟静变出了一朵新鲜蘑菇:“我在山上捡的,谢谢静崽神君!”
苏青沐接过雨君写的约定书,一打眼看见标头的约定方,明晃晃的写着:与静崽神君约定。
“老婆!”苏青沐拿给惟静看,“怎麽他也叫静崽。”
惟静眉头一跳,顿感不妙,小苏对“静崽”这个称谓的醋劲又上头了。
“小苏也可以叫静崽。”
苏青沐牵着惟静的手,别扭地转过身,盯着天上渐渐散开的云,不知道较什麽劲。
惟静走到苏青沐的身侧,晃了晃他俩交握的手。
“老公,”惟静喊的声音很轻,“你也可以叫我静崽呀。”
苏青沐从脚尖酥麻到头皮,心跳变得很快,嘴角止不住地後扬,心情转阴为晴。
“静崽,”苏青沐一把抱起惟静,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再叫我一声,我好喜欢!”
惟静勾住苏青沐的脖颈,压低。
说着只他俩能听到的称谓。
小蛇毫无意外,又又激动了。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到“静崽”,我脑子里冒出来的都是颈仔小鱼干,一定是我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