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月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跌落在地。
林若棠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带血的匕首,面上不带任何情绪,指尖却在微微颤抖,然后泄力似得,后退一步,抬手扶墙。
一块玉佩,自她的衣裳里掉落。
“夫人,你没事吧?”
白芷赶紧冲了上去,扶住林若棠。
林若棠摇头:“我没事。”
谢黙将弓交给站在一旁的朔风,朝着林若棠走过去,骤然拔剑。
白芷连忙张开双臂,将林若棠护在身后,然后故作凶狠的龇牙道。
“我家夫人没有犯任何事!你想干什么!想杀人么!”
谢黙执剑将雪里的玉佩挑了起来。
是块祥云白玉,坠着金粉色的穗子,此时沾了点血。
谢黙瞳孔微缩。
这玉佩。。。。。。
谢黙刚要再看清些,林若棠快步上前接过玉佩,收进怀里。
“谢过大人。”
谢黙敛眸,挽了一个剑花,收剑。
朔风上前,傲娇的哼了一声:“夫人现在知道谢我们家大人了,方才可是当众说我们家大人是个哑巴。你可知上次这么说的,已经被我家大人,拔了舌头!”
谢黙侧眸看了一眼朔风。
朔风立即噤声,吐了吐舌头。
谢黙执剑,鹤氅扫雪,纵身上马。
朔风带着一群玄衣稽查司使,压着数十人,其中还有老弱妇孺,他们均手缚麻绳,拖拽着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离去。
林若棠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方才谢黙看这玉佩的眼神不对。
上一世,她被林如月沉塘,在水中闭气许久,好不容易等人离去,用藏在腕间带有机关的镯子将绳索割开,游到岸边,却不曾想,脖颈间的玉佩被一把夺走,她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就被打了一记闷棍,彻底沉了下去。
难道。。。。。。
林若棠的心一颤。
白芷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
“恶官走狗!没一个好东西!”
“白芷,住嘴!”林若棠低呵。
“可是他们刚才差点。。。。。。”
“谨言慎行。”
白芷连忙低头,嘟囔:“是,夫人。我知道错了。”
两人刚想上马车。
林如月扶着红莲走了过来,十分不客气的朝着林若棠道。
“林若棠,我的马跑了,你下来走,我坐马车!”
林若棠瞥了她一眼,直接坐上马车。
林如月气的声音一扬:“今天可是我三朝回门,再者说了,我还有孕在身,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了,你怎么向侯爷交代?”
林若棠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如月:“我劝你还是谨言慎行,你是妾室,没有资格三朝回门。我们今天回林府,是看望双亲。还有你昨日才嫁入侯府,哪里来的身孕?”
“你!”
林如月还想说些什么。
白芷一扬马鞭,驱马离去。
林如月气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