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月躲在他的身后,得意冷笑。
王嬷嬷、绿梅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白芷气的浑身发抖。
风吹着雪,落在林若棠狐裘鹤氅上,林若棠抬手轻轻掸了掸,极淡的幽香,散发出来,好似暗雪藏梅。
这幽香,飘到盛晏、林如月跟前,两人都忍不住多闻了闻。
林如月直勾勾的盯着林若棠身上的鹤氅看着,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从前在林家,这样的好东西,何时轮得到林若棠?
林若棠淡淡开口。
“候爷只知七出,可知还有三不出?
“无所归不出,守孝三年不出,前贫后贵不出。我嫁与你前,生母已经过世。我入府后,为你父亲守孝三年。孝期满,我用嫁妆做生意贴补侯府,新修府邸,助夫君入仕,成为上京新贵。三不出,我占全,夫君不能休我。”
盛晏一噎,这林若棠分明是有备而来!可恶!
林如月闷声咳嗽一声。
盛晏连忙扶住林如月,“如月,你没事吧?”
林如月微微摇头,但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破碎似得。
盛晏连忙扯着披在身上的斗篷将林如月紧紧的裹在怀里。
“林若棠,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如月身体不好,还在这里拖延时间,让如月站在风雪里这么久!”
“侯爷说的是,那不如让李太医来为姐姐看看。刚好,李太医正在为母亲施针。”
林若棠轻轻挥手。
“绿梅,去请吧。”
林如月脸色一慌,按住盛晏的手臂,眼圈微红,咬唇道。
“自家的事情,闹到外人面前,妹妹是想要侯爷失面子?妹妹若是心里有气,那我给妹妹跪下认错便是,何必要刻意为难侯爷?”
林如月说着,好似快哭了。
盛晏看的心里一揪,越发的厌恶林若棠。
林若棠却只装作诧异的看向林如月的肚子。
“嗯?失面子?姐姐这是何意?只是请个平安脉而已,为何就失了面子?难不成姐姐不但和侯爷暗生情愫,还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了?”
林如月一惊。
林若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王嬷嬷?
她看向王嬷嬷,王嬷嬷连忙暗暗摆手,撇清自己没有。
林如月收回目光,朝着林若棠低呵:“当然没有,妹妹不要胡说!”
林若棠静静的看着林如月:“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林如月被这眼神看的心头发麻,竟真的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抬手按住腹部,眉头一皱。
“嘶!侯爷!”
“如月!”
盛晏弯腰,将林如月直接打横抱起,转身欲走。
林若棠低声道:“侯爷,若是真怀了,动了胎气,就不能轻易挪地方,不如先抱着姐姐在这廊下烤火,再请李太医来看?”
盛晏咬牙,抱着林如月跨步进了廊下,看向王嬷嬷。
“去请李太医。”
林如月扯着盛晏的衣袖,想要阻止,却说不出话来。
王嬷嬷、绿梅犹豫不动,白芷赶紧应声,转身去请。
不过片刻,李太医便带着药匣子来了,把脉后,李太医脸色一变,赶紧拿出银针,给林如月扎了几针。
林如月苍白的脸色,恢复如常。
林若棠上前询问:“李太医,我长姐如何了?”
李太医收针起身,内宅之事看多了,见怪不怪道。
“令姐有孕一月余,胎像不稳,又在风雪里受了冻,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就没事了。夫人要处理家务,在下不便多留,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