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签。”
我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为了活着我不得不妥协。
在我答应后,温时节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将药喂给了我,还贴心的准备了一颗糖。
我没管他大发慈悲的怜悯。
药服下后刚缓过神,就焦急的冲向满是碎屑的地面。
抑制不住的悲伤从心头涌现。
我颤抖着手将支离破碎的相片捡了起来,小心的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将其装了进去。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先天性心脏病复发死的。
那时候父亲刚白手起家,并没有钱根治,直到死后,父亲都对母亲很是愧疚。
后来医院检查出我也遗传了母亲的心脏病时,父亲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
只为了能让我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是弥补也是赎罪。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高强度的劳累后,父亲也因为身体原因走了,在临走前他让公司内他所器重的人照顾我,并以股份和管理权为交易。
那人也就是温时节。
可他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见我如此悲伤,却依旧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不就是几个相片吗?有必要吗!”
我将东西收好,再见他时眼底没有了一丝情绪。
“我母亲生前不喜欢拍照,父亲也忙于工作,这是我唯一和他们的同框。”
他神色一愣,抿了抿唇:“你当时也没说。”
我冷漠的眼神扫过他,并不想与他争辩。
可他见不得我这幅样子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拖到了卧室内的床上。
见我低垂着眼帘不再看他。
温时节似乎也发觉到自己的行为过分了些,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想安慰安慰我。
可手刚伸过来就被我一把拍开。
他脸色黑了下来,也没在试图劝说我。
只以为我还在耍小性子。
便再一次将财产转让合同和黑笔递到了我的面前。
“把字签了,我带你去将相片复原。”
这一次我没有跟他讲理,而是静静的拿起笔在合同上写下了我的名字。
这种打了一个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行为,让我恶心。
原本他好好说话,我也是会签的。
毕竟财产早就被我转移到国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