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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梦回3(第1页)

◎五郎回到十四岁(完)◎

谢晏赴宴穿了一身红,挂了银镶玉的绦子,是裴钧给他挑的,说是这一身喜庆,衬得肤色好。倒也确实,烛光一照,映着人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没有那么病白。

因为换了次药,他们去的迟了一些,宴会已经开了,惜花阁外的水亭上奏着绵绵的乐声,还有小道童在唱祈福经。

裴钧的位置一贯靠后,而谢晏通常却是挨着皇后坐的,不过如今谢晏「谁也不认得,只认识裴钧一个」,自然而然令宫人挪了张椅过来,贴着裴钧寸步不离。

今日的宴是立夏惯备的「五彩宴」,以各种荤素食材对应五行和五谷,意寓五谷丰登,风调雨顺,食材虽并不稀奇,但制法繁琐精细,对于民间来说已是极为奢侈的一宴了。

但谢晏并没有什么胃口,起先还兴致勃勃,吃了几筷后动作就慢了下来,只是看别人都高高兴兴的,他不好干坐在这里扫兴,几乎是在麻木的咀嚼了。

“不喜欢就不吃。”裴钧凑过去低声道,“你稍等片刻,有申紫垣特制的香粥。”

谢晏一愣:“啊?”

没出一盏茶功夫,就有宫人踱着小步端着一只白瓷碗过来了。谢晏认出那是裴钧宫里的,不过宴上诸宫人进进出出,他来的快去得也快,并不起眼,放下粥便默默退下。

裴钧道:“申紫垣的祈福经可以不听,这粥却是值得一喝,里面用他师门特制的香料熬制过,芬芳爽口,回味无穷。外人难有机会一品……你尝尝?”

他之所以同意谢晏来赴宴,也是因为这碗粥。

这粥是裴钧后来第一年替小皇帝到双曜宫抄经时,申紫垣见他气躁神浮,才命道童烹了一碗。裴钧不是个重口舌之欲的人,但喝过此粥后也觉齿颊留香。

听说今天申紫垣入宫祈福,裴钧早早就派人去讨了粥方,好缓解谢晏不思饮食的毛病。

虽然此时他与申紫垣还没有什么交集,但申紫垣因为当年「预言」一事,心中一直有所亏欠,他只是稍用手段,此等小事申紫垣自然无所不应。

谢晏一听是什么特制的,忍不住坐直看了看,只见是一碗朴素嫩白的粥米,看上去并无什么奇特,但却有莫名的香气徐徐萦绕在鼻尖,闻着让人神清气爽。

双曜宫的申紫垣道长,谢晏是熟识的,每次遇到难解之事或心情郁闷,他便常去叨扰申紫垣的藏经阁,抄上一天书冷静冷静,一来二去的,便得了申紫垣不少优待。有一回,申紫垣还提出想收他为徒。

但红尘三千,谢晏还没潇洒够,自然是不愿意的,此事就不了了之。

即便如此,谢晏也从未有幸尝过申紫垣师门特制的香粥,而且申道长那人向来小气,有好东西从不示人。裴钧这个向来不信鬼神道佛的人,和申道长几乎不怎么打交道,怎么却能讨来这样珍奇的东西……

惊叹之余,谢晏闻着粥香,忍不住拿起勺子抿了一小口,被烫到了的同时,一股柔和香气直窜入肺腑,他立刻睁大了眼睛:“嗯……这个好香!”

裴钧抿起笑容:“喜欢就好。”

他勾起谢晏腮边滑落的一缕碎发,抹到耳后,一垂眼看少年嘴唇都红扑扑的:“着什么急,小心烫。”

谢晏「唔」了一声,正要问他是怎样撬动申紫垣那只铁公鸡的,忽的桌案面前投下一抹阴影。

裴钧撩起眼帘,见是大皇子身边的亲信太监,他不解其意,问道:“这是做什么?”

那尖脸内侍捧着酒壶,笑盈盈道:“大殿下听闻小侯爷身患脑疾,记不得人了,甚是担忧。我们殿下知道小侯爷素来好美酒,这壶九酝春乃是小侯爷常在春风楼点的,许是喝了能想起什么来。”

谢晏抿着勺子,心道:你才患了脑疾!小爷脑子没病!

但他看了看裴钧,又瞄了瞄那边盛气凌人的大皇子,也没有说什么。

大皇子是皇后嫡出,虽未册封东宫,众人却都是心照不宣地将他当做东宫对待。这些年也就纵得大皇子越加跋扈。当着皇后的面,他委实不好当众下那人的面子,只好饮过酒后再借机挑事。

大不了多装几天病,皇后总不至于跟一个失忆的傻子计较这些。

谢晏想过这些,便装作好奇的模样,去接酒杯。

内侍笑嘻嘻要斟,突然却被裴钧拂袖挡住,他脸色一变:“五殿下,这是我们大殿下的一番好意。”

谢晏对他突然的阻挡也微微吃惊。

裴钧转头瞥了一眼,见他那位年轻了一圈的大皇兄,眼里都是揶揄促狭,似是打定主意要看谢晏出丑。放在以前,裴钧独善其身,是从不管这些,更不会忤逆他。

但今日裴钧一改前态,竟将面前内侍倾低的壶嘴硬是一点点抬了起来。然后稍一拂巧劲,那内侍猝不及防,朝后踉跄了两步,好险没将酒壶摔碎。

他错愕地望着裴钧:“你……”

谢晏有伤,别说是九酝春这等加了暖身助火的药材所酿的酒,性烈味燥至极,对伤口很不利。便是普通素酒,裴钧都一早吩咐过全部撤下了,只应景地呈了一壶甜果饮子解他嘴馋。

喝了九酝春,醉后失仪也就罢了,只怕夜里伤口就要痛热难忍,大皇子安的是什么心思。

裴钧与大皇子间几乎隔了半个小殿,他既是懒得动,不愿偏离谢晏半步,还故意要给对方难看,高声道:“皇兄,既是要赐美酒,九酝春就落了俗套。五弟听闻,皇兄才赎了一个名叫贺儿依的西狄女伎回府,舞姿摇曳不说,还擅酿红凝露。这红凝露已失传多年,皇兄岂能吃独食,何不将红凝露分些给兄弟们尝尝?”

大皇子本是坐姿散漫,听他提起才到手没俩月的女妓,不由正了身子,脸上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此事办得隐秘,连要好的兄弟都尚且不知!他听闻,他去哪里听闻?!

裴钧话音一落,宴上嘁嘁喳喳一阵。

大皇子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一阵青一阵红。

谢晏装傻地眨巴着眼,心想裴钧怪会说话的,他讨的是红凝露,说的却是皇子私赎女伎这件事。皇室素来严苛官员行端,五品以上严禁豢奴狎妓,更何况是皇子,更是不成体统。

说大了去,乃是有辱清名,是极大的失仪,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大做文章,传到皇帝耳朵里,大皇子便是无缘东宫都有可能。

——虽然事实上,诸多皇子重臣私下豢养女奴以供娱乐,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做的私密,不会端到台面上来说。毕竟说出来,谁也跑不了,大家都得受罚。

而眼下妙就妙在,裴钧确实是那朵未被淤泥侵染的白莲花。

别说是女妓乐奴,便是照料起居的太监宫女儿,他宫里都没有几个,还都是旁人挑剩下的歪瓜裂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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