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承泽过完十四岁生日后,侯公公带着圣旨来了庆云殿中。
当着淑妃和李承泽的面,侯公公大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李承泽,自入大本堂以来,勤奋向学,于经史子集皆有独到见解,待人接物尽显贤明仁德。
且其于政务处理之能,初露锋芒,实乃我庆国之栋梁。
今朕特封李承泽为越王,赐王府一座,准其参知朝政,辅佐朝政。
望尔日后,一心为国,辅佐太子,为我庆国之昌盛,竭尽所能,不负朕望。
钦此!”
淑妃听后,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内心也知道,庆帝这是铁了心让李承泽出来和太子一争高下。
而李承泽脸上虽带着恭顺之色,心中却快盘算起来。
他深知,这封王赐权之举,表面是庆帝对自己的嘉奖,实则是将自己更深地卷入朝堂争斗的漩涡。
庆帝此举,怕是想借自己制衡太子,磨砺太子,同时也在试探各方势力的反应。
淑妃、李承泽:“谢陛下圣恩。”
侯公公连忙合上圣旨,请面前的两位起身,然后对着李承泽夸道:“陛下可是说了好多次,二殿下才识渊博,现在更是让殿下出宫另建王府,可见对二皇子你的看重。”
李承泽不敢怠慢,毕竟这侯公公可不是面上那么简单,连忙道:“这都是父皇恩赏,承泽已经在心中千恩万谢,无以言表。”
淑妃也过来帮腔道:“对啊,承泽自从那次中毒之后,身子也愈虚弱,还好陛下帮忙,又是送补药,又是送武学,承泽经过这么多年修养,才慢慢康复。”
侯公公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二殿下是陛下亲生儿子,陛下当然时常挂念,这不,除了圣旨老奴还带了一些南方诸侯国进贡的珍品,还有东夷城献上的宝剑呢,听说还是大宗师四顾剑曾经用过的。”
顿了一下,继续道:“说句僭越的话,就连太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看着侯公公的话越的放肆,淑妃还想救一下,但是侯公公不给机会。
“娘娘,二殿下,既然圣旨已经传完,那老奴就先回去复命了。”
淑妃恭敬道:“谢侯公公,承泽,你去送送。”
李承泽道:“是,侯公公这边请。”
“多谢娘娘,有劳二殿下了。”
“请。”
将侯公公送走之后,李承泽返回庆云殿中,淑妃忧虑地看向李承泽:“承泽,这封王参朝之事,福祸难料,你可千万要小心。”
然后望向御书房方向,继续道:“这侯公公平日里谨小慎微,今天却这么多话,而且意有所指,恐怕是陛下的指示。”
李承泽握住淑妃的手,轻声安慰道:“母妃放心,儿臣心中有数。这朝堂虽危险,但儿臣如今也有了一定根基,定不会让自己和母妃陷入险境。”
淑妃教训道:?“你哪里来的根基?不过就是与你堂弟一天到晚胡闹,结交了一些贵族子弟,就有根基了?”
李承泽暗道:你儿子都大宗师了,只是没有拿出来,要不吓死你。
但表面上还是恭顺道:“儿子知道,还请母妃放心,既然陛下一定要儿臣做一做太子的磨刀石,既然这样,那就看看太子经不经得住磨砺……”
淑妃眼见这种情况,也无奈转身走入书房,边走边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留你了,你自去处理一下宫内之事,过两天搬倒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