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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6 桀骜不驯（第1页）
第27章26。桀骜不驯
裴之珩的耳机充满电，两人再次见了于北望，这次与上次不同，场地从问询室换成了审讯室。
于北望两手被固定在桌子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你们又来干什麽。”于北望脸色惨白。
“没有信息素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裴之珩的眼里淬着寒意，于北望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只觉得後背有些发凉。
于北望：“你懂什麽？”
裴之珩：“腺体被摘除，一开始并不会出现异常，时间久了，身体内的信息素逐渐代谢，新的信息素无法産生，身体就会开始发生变化。”
“停滞发育的器官，日复一日的压抑的情绪，你开始对很多事情都失去兴致，提不起精神，甚至干不了平日里最称心应手的事。”
“你开始想办法刺激自己，疼痛？欲望？还是通过抗抑郁药物？”
“能试的你都试了，可是你突然发现，这些药物并不能让你的情绪恢复正常，甚至出现了副作用，你又开始堕落，磕药乃至吸毒……”
“当你长期接受不到刺激的感官突然恢复正常，你便疯狂痴迷起这种感觉，可是你最爱的妈妈告诉你，这样不可以，你要把它戒掉。”
“你同意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戒掉药物带来的成瘾性非常困难，可对于一个没有信息素刺激的人来说，一旦你再次进入到这种极端的失落中，不论什麽都很难让你再提起兴致。”
裴之珩嘴角的笑意让于北望通体生寒，这个人初次见面时还是一幅散漫随和的样子，再次坐在面前，却像换了个人一样。
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处感受都被对方用轻描淡写的语言叙述出来，就好像这人也经历过。
“你怎麽知道的……”于北望喉结滚动，整个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栗。
“因为我经历过。”
裴之珩这话说的过于轻松，轻松到让于北望感到不可思议，他拼命摇头。
于北望：“我查过很多案例，没有人可以熬过这种抑郁的情绪，他们几乎都死了！就是alpha失去腺体也撑不了多久！”
“医学在进步。”褚溱插了一嘴。
他起身，走到正在录制的设备前，将机器彻底关机。
闪着红灯的机器停止拍摄，褚溱靠着单向玻璃，眼神全部落在裴之珩身上。
于北望突然冷笑起来，他像是在自嘲。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我已经移植了新的腺体，可是不管用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自主産生信息素。”
“那是因为你没接触最新的治疗方式。”
裴之珩低下头，他揭开信息素阻隔贴，将自己受过伤丶最脆弱的位置暴露给对方。
淡淡的omeg息素味在空中散开，于北望感受到了。
他看着裴之珩後颈上的纹身，如果仔细看，可以看见纹身下覆盖着的与自身肤色不太和谐的肌肤。
“在我成为omega的第一天，我的腺体就被人生挖了出去，我经历过你所经历过的所有，甚至没比你好到哪里。”
“我也自伤过，但是我挺过来了，我可以把我的主治医生介绍给你，甚至不需要你支付任何费用。”
于北望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裴之珩话里的信息，他有些愣神，迟疑道：“为什麽？”
裴之珩将阻隔贴重新贴回，他两手交叠，那是一个充满压迫感且巨高临下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