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候是他们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候呢?
陈敬时猛然想起在澳洲的那段时间,那是他们关系走向亲密的地方。
他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H酒店富丽堂皇的光照下,陈敬时牵着李宓的手走出电梯。
“你搞突然袭击?”李宓嘲笑他,“怎麽?澳洲的项目不顺利?”
陈敬时去澳洲是打着谈项目的名义,只要他不提,李宓也从不过问他的公事。
陈敬时松开手,又十字相扣紧紧抓着她。
“今天是我老婆的庆功会,怎麽可能缺席?”他大言不惭。
李宓懒得理他。
自从,她当衆被一个实习生弟弟表白被他看到之後,这个人就厚颜无耻地自称是他老公,整天叫着老婆。
他暗地里还是介意自己年纪大。
陈敬时摸摸她中指上的戒指,这是她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
他想着什麽能换个手指戴戴,甚至暗戳戳地计划“父凭子贵”……可惜,阿宓这方面注意的很……
樊景明对某人舔狗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嫂子好!我也来凑个热闹,这两年咱们公司业绩突出,大家有目共睹!”
李宓笑笑,“那樊总要拿出实际的支持,我可不接受精神奖励!”
樊景明摸摸鼻子,还是一样狠。
何橙还有些环节要和李宓最後确认,把她叫到了一边。
陈敬时的目光一直在李宓身上。
樊景明嗤笑,“我的大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陈敬时看着李宓一身深空蓝的礼服裙,“我老婆当然要多看,这衣服还是我选的呢!”
樊景明翻了个白眼,真是没救了。
他看不下去,自然要使坏。
“求婚没成功过吧?”
陈敬时这才有反应,看了眼他。“我去了趟监狱。”
樊景明站直身,监狱,不就是……
“你去看了娄海平?”
陈敬时重又把目光放在说话的女人身上。
“娄夫人说,有空让我带着阿宓去看看她。”
樊景明一脸震惊。
他知道,李宓一直试图想再去探望娄海平,都被她拒绝了。
“你怎麽成功的?”
陈敬时沉默不语。
其实,他只是带了阿宓的一些照片。
是他和她日常相处的照片,大多是抓拍的。
除了工作时认真的样子,很多时候,她整个人是放空的,散发着迷茫,像一艘航行在暮色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船,摇摇晃晃,随波逐流。
娄海平望着这些照片,出神了许久。
他就一直等在那里。
“陈敬时,你有你的目的,但我一直相信,你是这世上对阿宓最好的人,没有之一。和阿宓一起来吧!我和她说说话。”
年会的最後,李宓站上了舞台。
陈敬时鼓掌相迎。
时隔多年,李宓又一次这样站在了聚光灯下,下面是同她一起奋斗过的同事。
她最後深深鞠了一躬,结束语是:“轻舟已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