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赵姑娘慢行。”方蕴玥目送着对方走出门外,坐上马车离去。
她转身回头,看向冬梅。
冬梅摇头,“没看到。”
方蕴玥自己也没看到方才那锦盒里装的是什麽兵器,所以才有刚才那一出。
想起刚才赵雾芸看到她时那瞬间的慌神,她不得其解。
究竟是什麽样的兵器,不能让她瞧见?
还是她疑心重,觉得赵雾芸就该是有什麽异样?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面,当她从何少少身旁看过来的眼神起,她就觉得人家似乎藏着什麽一样。
究竟是什麽呢?
最後,她选了两把长枪,然後往宣王府而去。
小桃虽然看起来比前几日好了点,但依然身体乏困,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吃完没多久就又睡去了。
方蕴玥待小桃休息後又想去找萧彧,可齐老告诉她府上没人,别去了。
她一惊,呆呆地看向齐老:这是知道她是专门来找萧彧的吗?
看着方蕴玥脸上抹红的脸,齐老立马意识到自己似乎戳穿了人家两个小青年想要保守的秘密,于是假装抚了抚胡子,轻轻咳了一声。
“殿下这几日从军中回来後便进宫了,特别吩咐让我看好小桃。”
所以他刚才才说府上没人的。
“如果你要找殿下下棋的话,可能要改日了。”
所以也让你别去了。
齐老心下腹诽,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脸皮薄,都还没说什麽,自己就开始不好意思了。
“来这坐下,我来把把脉。”
方蕴玥整理了一下心情,堪堪将漏掉的心跳拾了回来,坐下後将手放在案上。
齐老伸出手探到她的手腕上,细细地感觉着手指跳动的韵律。
萧彧将与夫子的对话告诉他,也与他一向的认知及医书上记载的一致,那为何,这女娃如此不同?
难道真是与从小服用了上清丸有关?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按着这思路下去,便能以此来消耗龙舌散的的毒素?
“你最近感觉如何?”齐老将手收回,问。
“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什麽感觉了,都觉得挺好的,能吃能睡,不痛不晕。”方蕴玥如实回答。
她一直对于齐老对她解毒的速度的疑惑而疑惑。
世间万物皆有所解,只是所解时间方法不同,难道不对吗?
“脉象平稳,毒素已清,但似乎脑中淤血未清,可有头疼头晕?”
淤血?
方蕴玥回忆着那天的情形,确认自己那时并未伤及头部,怎会有淤血呢?
“没有啊。”她如实回答。
齐老看了她一下,继续道:“你这淤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估计已有多年,只是一直未有症状,所以你可能也不太留意。”
然後,他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袋细针,示意她到软榻上躺下。
“我给你针灸一下,过几天就清了。”
方蕴玥起身,向他福礼,“那便有劳齐老了。”
虽说淤血已有多年,但她从小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确定是没有碰撞到头部的,也没听父母及兄长提起过。
难道是自己失去记忆的那几年撞到过头部,所以才失去了记忆?
针灸完,齐老将细针收好,开玩笑道:“能这麽快就能恢复,实属万幸。看来你祖上阴德不错。”
方蕴玥顺着他的话,笑着说:“那肯定是的啊,我家已是三代辅盐,一直为百姓提供食盐从不间断,想来也是他们的保佑我的。”
“你这女娃,给点颜色便顺着往上绣花。”齐老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