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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情动 你今日是不是吃什麽药了(第2页)

重云不知从何处寻了点烛火来,总算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勉强可以辨物。

阮窈问过两回军营的事,在确信兵士不得不北上预先战备後,神色难掩失落。

在这洞穴下待了两日,说不上多苦,只是夜里睡得不好,连带着一颗心也怎麽都定不下来。

裴璋告诉她,此番来寻她之前,他便着人递送书信给有所交情的望族求援,且薛将军所率的兵马亦会途经此道回盛乐。叛军早是强弩末矢,否则何须以她的名头装神弄鬼。

他们藏身于此,快则三五日,慢则半月,必定会有接应。

阮窈从他的话里听出抚慰之意,然而即便是这样,她却若有若无地察觉到,裴璋虽则对她极尽安抚,可也并非真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她素来要比他性急,而他常像是一潭沉寂无波的池水,如今却也隐隐添了好几道暗流。

她猜测着,裴璋兴许是因战事而焦心。他到底是将领,如今兵马远在盛乐城外,而他们不得不被困在这儿,他较之自己,必然要心切得多,便也乖巧地不再问。

无趣到几乎要发疯的时候,她就唧唧咕咕不断同他说话。

自然不是什麽重要的话,多是些琐碎的絮叨,她用这种方式来疏解情绪。可裴璋暗暗藏好的急躁,仿佛也会在这时反过来被她所慰藉,继而抱住她,轻吻她的额头丶鬓角。

他退了热,手臂上的伤口也总算没有再渗血。阮窈也悄悄为自己鼓劲,毕竟二人此刻的处境还不算太差,一切应当都会好起来。

手掌与小腿的伤口渐渐不再那麽痛了,她便生出想要沐浴的心思。

可泉旁就这麽大位置,如今又与他朝夕相对,她没法子驱赶裴璋,但也不愿让他端坐在一旁看。

直至等到夜里,他入了眠,阮窈才悄悄然爬起来,轻手轻脚褪了衣衫下水。

破口染了水仍有些刺痛,所幸只是皮外伤,冬日里也不必担忧感染。

她擡手解去发带,满头青丝散落而下,还带着几丝凉意,激得她缩了缩肩膀。

下一刻,阮窈忽然听到些动静。

意识到是脚步声的时候,她赶紧回过头,连忙把身子缩在水里。

“你怎麽醒了?”她实在郁闷得很,这会儿只露了个脑袋,盯着前方熟悉的身影。

烛火自然是熄了,阮窈瞧不清楚裴璋的神情,也不知晓他要做什麽。

随後,他默不作声便开始宽衣,很快也举步踏进泉里。

阮窈想要别开脸时,已是晚了。她的目光要远远快于此时脑袋里的反应,脸颊很快就涨得通红。

裴璋身上寸丝不挂,却仍是神态自若的。他从侧面贴上她,墨发散落在肩後。

“为何不喊我?”他似乎还略有不悦。

水面上不断荡着涟漪,阮窈看了他一眼,有些恼,可也无奈得很:“你不是洗过了吗?你洗的时候,我可没有吵扰你。”

不知是因着水温,亦或是别的,裴璋耳尖微微泛着红,闻言,慢条斯理地道:“我担心你出事,自然要陪伴你。”

这分明是胡说,可又用着如以往一般和缓温文的语气,顿时让她哑然了一下。

阮窈而後瞧见他黑眸里那点笑意,好似当真颇为愉悦。

许是二人铅华洗尽,裴璋披散着头发,除下连日以来的肃色衣袍,身体赤裸,竟显出几分天真的意味来,不似往日持重。

她不再挣了,而是缓缓仰起眼,擡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低声说道:“我有一事要问你。”

裴璋随之将脸贴于她的掌心,发丝拂过她的肩,有微微的痒意。他没有出声,而是低下眼来盯着她,在等待她发问。

“我问你……”阮窈眼睛一眨不眨看他,嗓音放得很轻:“你……父亲的病,与你可有干系?”

他眉间并无讶色,静静回视她。黑沉沉的瞳仁望不到底,二人离得近了,反因为光线昏暗而愈发瞧着幽深。

裴璋唇边仍浮着一丝极浅的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便只显得空洞。

他沉默下来,却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要哄瞒她的意思。

“是因为你父亲当初先对你下手吗?”阮窈忽然觉得不安,连呼吸也不觉间变快了。

裴璋垂下眼睑,嘴角含着笑,可目光渐而变了意味,逐渐有几分说不出的阴冷。

“父亲让我娶温颂。”他语气轻飘飘的:“我并不愿意,而後……便中了毒。”

她听得皱起眉来,几乎难以置信:“仅仅是为此?他可是你父亲,怎会因为婚事就要杀你?”

裴璋神色平淡:“自然不止是这一件事,我尚且年幼时,他便疑心我的血脉。”

阮窈想到冯荑被他父亲逼死的事,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可她想不明白,既然如此,裴筠又为何还会允许他长大,允许他掌权,且将他教养得光华夺目。

士族中人之所以数百年来一荣俱荣丶生生不息,血脉自是重中之重,绝不可忍受有一丝混淆。

对上她惊愕的眼神,裴璋又笑了笑:“起初他想杀了我。可後来……我做的足够好。不论是于家族,亦或是为人子,从无一丝错漏可供人指摘。”他顿了一下,眼睫颤了几颤:“裴氏需要有继承大任的少主,他也需要一个孝悌忠信的长子。”

他似乎在回忆着某些久远的事,唇边的笑也转为冷寂,像是有什麽东西被火焰烧为了灰烬:“二十年来最为温驯的孩子,羽翼渐丰,不肯再温驯下去。这对父亲而言,是一件极难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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