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跟在孤身边伺候笔墨吧。”
“多谢殿下。”
那日之后,岑默就成了叶云归的“男。宠”。
当然,这个身份是管事给岑默定的性,叶云归可没心思对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动别的念头。
可令叶云归没想到的是,岑默跟在他身边只一年不到的功夫,就跟上了肥的庄稼一样,身量蹿了又蹿,竟是很快就超过了他。
看着眼前这个日渐挺拔的少年,叶云归总算是信了对方当年说自己十五的那句话。
过了一年,两个人都十六了。
少年人到了这个年纪,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叶云归虽然在这些事情上不怎么上心,可偶尔也会做个乱七八糟的梦。他不愿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总觉得只有酒。色之徒才会整日沉溺于此。
可无论他怎么持重,少年人的身体却总是不受控制的,尤其是在梦里的时候。
于是那日在书房的矮榻上午睡时,叶云归又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意识混沌,但那种陌生又惬。意的感觉却十分清晰,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梦呓出了声。直到梦中一阵失控,他猛地惊醒过来,伸手在衣服上一摸……
他面颊一热,只觉羞。耻又懊恼,转头看去时,却见岑默正立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云归问他。
“殿下入睡时小人就在这里,一直没有离开过。”
“你……大胆!”叶云归有些恼了,“你竟敢……”
竟敢偷看他做梦,简直是岂有此理。
“殿下是不是忘了?小人本就是殿下的男。宠,依着规矩,这样的事情该让小人服侍殿下才是。”岑默面不改色地道。
“什么事情?你休要胡说!”叶云归怒道。
“不敢欺瞒殿下,小人近日也经常做这样的梦。”
叶云归一怔,这才想起来岑默不是内侍,既然对方和自己一般年纪,那他会有的困扰,对方定然也有。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难为情总算是稍淡了些。
“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若是让孤知道你胡说八道,定然找人割了你的舌头。”
“殿下,您的身上想必脏了,小人伺候您沐浴吧。”
叶云归闷声应了,岑默便去让人准备了热水。
大概是因为抹不开面,叶云归今日没让墩子他们伺候,只留了岑默一人。
这样丢人的事情,让岑默一个知道就够尴尬的了。
“喂……你说你也经常这样,那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这样?”叶云归问他。
岑默手里拿着布巾,在叶云归漂亮的脊背上轻轻擦着,眼底带着对方看不见的贪。婪和危险。
“小人知道一些。”岑默道。
“快告诉孤,你怎么做的?”
“殿下想象一下,若是雨季的时候院子里放了一个桶,每逢下雨桶里就会落雨,日子久了桶满了,水就会溢出来。如果不想让雨水溢出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每隔几日主动将里头的水倒出来……”
叶云归认真思考了一下,感觉还挺有道理的。
“你懂得还挺多。”
“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会经历这些,殿下不必觉得难以启。齿。”
“谁说孤难以启。齿了?”叶云归嘴硬道。
岑默一笑,“嗯,殿下坦荡地很。”
叶云归到底是少年人心性,被他一揶揄便觉面上挂不住,用手抄了水就往他身上泼。
岑默数年前就进了踏雪,骨子里是个习武之人,被他这么一泼下意识就攥住了叶云归的手腕。
“你……”少年只觉手腕被攥得生疼,想抽又抽不回来,不禁又惊又怒,眼圈都不自觉泛起了红意,“放肆!”
岑默方才被他这副样子看得呆了,听他发怒才回过神来,忙跪下请罪。
“殿下恕罪。”
叶云归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冷声道:“你去院子里跪着,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起来。”
岑默闻言垂着首退出了浴房,果真到了院子里跪着。
那日叶云归让岑默在院子里跪了小半日,直到天黑了才让人进来。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直观感受到了岑默身上那种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