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窈隐约预感到了他要做什麽,紧绷地昂起粉颈,像幼鹿一样惊惶起来。
容凛在门口接过了戒尺。福安胆战心惊地劝说,“陛下,秦贵人身子骨弱……”
容凛神情冷沉,前所未有地严厉呵斥,“走开!”
福安不敢说话了,将门关好,在外急得团团转,想不出合适的办法。
容凛薄唇紧抿,容色森冷,手持戒尺,迎着覃窈惶然的目光,一步步朝她走来。
市井中长大的人,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她想逃,但不知是皇帝的身份,还是因爱而生的畏惧,抑或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一时间覃窈双腿麻痹,使不出力。
这一耽搁的功夫,容凛大掌揽住覃窈的纤腰,将人按得趴在了自己腿上。
没有一丝抗拒的馀地,裙摆很快被毫不留情地堆叠到腰上,随即是亵裤。那是真正的遮羞布,却那样被皇帝粗暴扯落,让覃窈羞耻得泪落如雨。
和夜里被迫趴着的欢愉不同,那时他是投入者,但现在,他是抽离在外的执刑者。他会一直盯着那个极端羞耻的部位,高高在上,肆意打击。
他知道她不怕疼,所以在亮如白昼的光线里,这样羞辱她,攻击她的心理防线。
“阿禾,不要……”覃窈哭泣,挣扎,却如蚍蜉撼树,皇帝单只一只手丶一条腿,就将她禁锢得死紧。
冰冷的戒尺先是轻佻地描过她的曲线,而後“啪”的一声,在她的蜜桃一样的地方,留下第一道红痕。
并不是很疼。却又因为不那麽疼,显现出皇帝作弄,而非惩戒的目的。
“说不说?”皇帝冷声问。
“不要,阿禾……”覃窈摇头,泪水滴在精美的毛毯上,沁出一点点湿润。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次更要向下。覃窈极端羞耻,虚弱地乞求,“阿禾……”
“说不说?”皇帝仍是如此问她。
“不说!求求你,阿禾,不要……”覃窈从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失控地哭泣着。
但这样的倔强,却让皇帝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不说是罢,那便继续。”
戒尺击打的声音连绵不绝,覃窈渐渐放弃求饶,用力咬着柔白手指,只无声地落泪。
戒尺的力度虽轻,但架不住多次。眼见被打红的饱满透出一点青紫,覃窈却依旧不开口,疼惜和暴虐同时在容凛心中肆意增长。
终于一个狠心,皇帝扔掉戒尺,将粗糙的手指,抵上他早晨上药的地方。没有爱意,只有冰冷而刻意,带着威胁丶惩罚意味的玩弄。
“阿禾!”覃窈眼神惊颤,死命扑腾,却终究抵不过皇帝的力气。
“说不说?”一遍又一遍,都是相同的三个字,皇帝的手法极尽放肆,极尽羞辱。
覃窈重复了一遍从求饶到沉默的过程,咬着手指不肯露出一点呜咽,泪水将毛毯的一小块,浸得湿透。
而皇帝的持续逼问,也在覃窈放弃挣扎後变得力不从心,呼吸粗重起来。
不知是想掌控丶占有,还是想让她快乐,皇帝控制不住手指的翻江倒海。
最後覃窈昂着脆弱的脖颈丢失时,一切戛然而止,只有滴答滴答,液体滴落的声音。
鼻端闻到血腥气,容凛才发现浸入地毯的,不再是泪,而是殷红的血。
那血刺得皇帝眸光和心脏一同紧缩。他忙将覃窈扶起来,才发现覃窈几乎将整根食指咬烂,满手都是蜿蜒的血迹,触目惊心。
而覃窈哭得没有生息,几欲闭过气去,面色极致苍白中,透出一点凄艳却又不详的紫。
恐惧与揪疼袭上心头,皇帝再没有方才追逼的独断与坚定,而是用力将覃窈抱入怀里,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嗓音几乎发颤。
“你……”他想问她为何如此固执,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向他坦白。
但他无法问出声。他从这惊心动魄的鲜血中,从她宁愿伤害自身都不妥协的姿态中,明白自己,彻底输了。
轮到他轻颤,低声哄道,“没事了,是朕错了,朕不逼你了,没事了……”
覃窈终于得以呼吸,张口用力咬在皇帝肩膀。从前容凛有多用力,她便更用双倍的力。
她咬得死死,血水和泪水一起在皇帝寝衣蔓延。皇帝一动不动,任她咬着,紧紧拥着她,红着眼低哄,“朕错了,没事了……”
覃窈想: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容凛沉默地拿了帕子,给哭伤的人止血,而後将之安顿在柔软舒适的龙床上。
覃窈长睫还湿漉漉的,不想看他,背过身朝里,蜷成小小一团,任人给她盖上罗钦。
知道覃窈不欲理他,皇帝也不敢出声,默然换下沾染血迹和其他透明水渍的寝衣,走到门边,吩咐福安拿来金创药和包扎用的棉布。
等待的时间里,容凛回望床帷中寂静的一团,感觉满心苦涩。他总希望她主动靠近他丶亲近他丶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一次,却终究将她推得更远。
他和她较了许久的劲,最终是,自己败了。
爱得更深的那一个,总是更容易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