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张侍郎府上的两位郎君,半夜回家却突遇命案,五郎君喝醉了看得不太清醒,三郎君倒是回家就病了一场。
这两天说是已经抓到了凶手。
“虽说这凶手是已经抓到了,但却出了一些意外,所以这起案子已经移交给了大理寺处理。”姜茯桐身边的兰絮因昨日出了门,也听了些相关话题,便缓声同她说。
姜茯桐听到这里微微一顿:“为何?”
兰絮自然而然地继续讲下去:“本来这个案子就要结了,但是末了那犯人也不知道说了什麽,负责这事的人火急火燎地就将这案子转了过去,结案之事,可能不了了之。”
“而且,说到这起案子的被害人……”兰絮斟酌着语气。
“被害人是穆国公世子的表弟,褚诚奕。”在姜茯桐身後,还有一位男子,名唤萧璋,替兰絮接了这句话。
兰絮抿抿唇,有些犹疑地看向姜茯桐。
姜茯桐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温声:“并不碍事。”
不过是她曾和这位穆国公世子订有婚约,如今婚约不做数了,倒也并无其他忌讳。
再说她这位国公世子曾经虽为她的未婚夫,可她也并未过多关注,更别提这表弟了。
兰絮见状,松了口气,就细细给姜茯桐将这人身世说出来。
穆国公世子这表弟曾多次科考不中,也就後面考到四五来次的时候,才勉强得了个秀才末名,之後就再也没有考中过。
再然後就托着穆国公家的关系做了个账房先生,至于私下的就不太清楚了。
姜茯桐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在这茶楼里坐的时间差不多了,就道:“兰絮,时辰不早了,你去打包一些这家茶楼的点心,我记得师父挺喜欢这家的点心。”
兰絮应了一声,就推开包厢的门去下边打包去了。
兰絮走了,姜茯桐身後的那个男子又是个话少的,包厢之中安静下来,就又能够听见楼下嘈杂的人声。
热热闹闹的,都是讨论这件案子的。
“要我说,这褚诚弈死了也是少了个祸害。”
“此话怎讲?”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褚诚弈,表面上看,是个文人,私底下干了些什麽腌臜事,我们可都不清楚。”
“我悄悄跟你们说……”
虽然那人这般说,这悄悄的声音还是让姜茯桐听个真切。
“那褚郎君,曾经数次前往碧芳庄……”
姜茯桐还没想清楚这碧芳庄究竟是个什麽地方呢,下面就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娘子!”
之後兰絮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手中还提着糕点。
“下面丶下面突然来了很多官差。”兰絮面色很差劲。
闻言,萧璋自觉到窗户前,朝下看,随後对着姜茯桐说自己观察到的:“娘子,下面一些主事者带着衙役捕快,其中还有一位锦服的郎君,未穿官服,但从其他人态度来看,来头不小。”
姜茯桐缓缓站起身,也到窗户边上,看着下面,好巧不巧,那位萧璋描述的锦服郎君恰好擡头,看见了她。
这位公子相貌堂堂,姜茯桐觉得这样貌有两分熟悉。
有些像一个人。
很快,她听见一声喊:“官府办差,现在所有人不许离开!”
姜茯桐眸色淡淡,轻笑一声:“看来我这刚回端仪,听见一桩案子,就要和案子相伴了。”
兰絮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娘子,我们这运气真是……”
这运气着实不太好。
姜茯桐回头瞧着兰絮气呼呼的小脸,忍俊不禁:“兰絮,放宽心。”
见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姜茯桐就很淡定地继续坐着喝茶,没过多久,就听见包厢的敲门声。
萧璋前去开门。
房门刚刚打开,那锦服郎君站在一群人前面,本来後面的捕快想直接进去,但是被锦服郎君拦了一下,并且在门外喊了一声:“这位娘子,我们奉命办差搜查,还请见谅。”
姜茯桐微微颔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