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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贪恋温柔 若雪我们回去吧(第1页)

第74章贪恋温柔“若雪,我们回去吧。”……

74

上一次,容津岸带着宫中的禁军卫队入齐王府救出儿子,这件事不出一个晚上,就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城。自此,容津岸深得嘉泰帝的偏宠和无限信任一事不言而喻,容津岸再次入宫,便不需要再像先前那样秘密行事。

三个人这次入宫,是走的臣子觐见天子的路线,从前叶渚亭带叶采薇入宫面圣的时候,也是走的这条路线。

不过,那时候叶采薇还是准楚王妃,是嘉泰帝的准儿媳,嘉泰帝因着对叶渚亭的赏识和偏宠,却也还是允许叶渚亭的女儿不走命妇入宫觐见太後丶皇後的路线。

而今日她的身边,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不同于叶采薇隐隐埋在心底的忐忑,叶琛是根本不加掩饰的兴奋,入宫的马车上,在叶采薇第三次反复检查他的衣冠是否周正时,小叶公子忍不住保证:

“阿娘阿娘,你放心好了!你的叮嘱,容安牢记于心,绝不会乱说一个字的!”

儿子青稚的一张小脸,说话却言之凿凿,叶采薇凝了他半晌,素手停在他纹饰繁复的领口,又一次叮嘱:

“最最要紧的,是在陛下面前千万千万不可以卖弄聪明。若有想不明白的话,一个字不要吐,先问问你爹,他,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一直默默看着母子两人的容津岸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不加掩饰的嘲讽,干脆站起身,也坐在了叶琛身边的另一侧。

这动静的气势似乎是带着不善的,叶采薇赶紧收回了置于叶琛衣领上的手,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被捉住了。

“再当红的人又如何,在家还不是要听夫人的话。”男人的手臂绕过了叶琛的身後,执着她的手,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

叶琛听到这话先给了反应,笑嘻嘻:“阿爹,你真的进步了好多。”

容津岸大言不惭:“与君共勉。”

叶琛从昏迷中苏醒时,最初的几日,身子还是十分羸弱,他只需要可怜巴巴地往自己父母那里望,一眼而已,两个人便明白他的意思,不用再多说什麽,就还是像他出事前的那一晚一样,一左一右抱着他,三个人一起入睡。

再往後,大家就都习惯了在一张床上,一直到了昨晚。

几乎算是朝夕相处之下,很多事情就慢慢变了。

譬如已经和离五年的两个人的关系。

“胡说八道,谁是你夫人了!”叶采薇听不得这言语的轻薄,杏眸的眼尾有些红,她低头看向从来乖乖巧巧的儿子:

“容安,你是不是已经忘了,那次在载徽书院的门口,我们碰见了九皇子殿下,你为了让他改口称阿娘为‘叶娘子’,还不惜顶撞了殿下。”

“容安记得。”娘亲拿出郑重的语气,叶琛有些怵,抿了抿唇。

“但丶但容安……”他还是坚持着把自己的话说完,“容安想让阿爹和阿娘都好。”

倔强的可怜样子,让人想指责都不好开口。

果然,容津岸顺着说:“容安乖,阿爹在努力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入宫前提起了那次在载徽书院门口与九皇子的见面,三人竟也真的在宫里又遇见了这位嘉泰帝最小的儿子。

马车只能到内宫的城门门口停下,剩下的路要靠人自己走。特经允许,叶琛不用耗费他自己那双还没长开的小短腿,而是被爹爹容津岸抱在手臂上,居高的位置,尽管来之前父母的告诫高悬于顶,他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是以,他比自己的父母还要早看见九皇子的身影。

两行人在宫道上碰头。

“叶琛,叶容安,”行礼之後,九皇子第一个对叶琛说话,“咱们又见面了。”

这态度比之上次的疏离要亲近了不少,叶琛虽惊讶于九皇子竟记得他的名字,不知该如何反应,想起叶采薇的叮嘱,只转头望向容津岸。

“承蒙殿下擡爱,还记得犬子的名讳。”容津岸当然游刃有馀地多了,顺势牵住了叶琛的手,大掌包裹住,“犬子行为粗野,上次冒犯了殿下,臣还请殿下海量汪涵,不要放在心上。”

客气寒暄也不过两三句,面圣的事要紧。

领人的是施全施公公,带他们一行三人往一处偏殿去,今日天朗气清,秋阳的日头照得人睁不开眼,擡步入殿,却是黑压压一片阒冷。

殿中高台上摆着空荡荡的御座,三人伏跪在地,良久,才等来了值守太监高声的通传。

随着嘉泰帝那沉重而虚弱的踱步声由远及近,叶采薇的心跳也不自觉越来越快。

惶恐,忐忑,和这座阴森的殿宇一样,黑黢黢地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擡眼,伏在地砖上的掌心,竟然已经湿了。

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在空荡荡的殿宇内回荡,不知过了多久,叶采薇听到了容津岸提前和她约定的暗号声,勉强敛了心神,与他一齐道:

“民妇臣参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丶万寿无疆。”

行完礼,在沉默中不知过了多久,才等来嘉泰帝懒懒发话:“都起来说话吧。”

幽深黑暗的光线中,一切便都不太分明。

面对天子,未得允许是不能擡头直视天颜的,御座在前,叶采薇的视线只能看见嘉泰帝那满绣蟠龙的下摆,以及那与朱红皇袍颜色相反的丶成色极好的佛珠。

只是那持珠的手,布满皱纹,无法遮掩苍老。

天子也是一个凡人,也有凡人最基本的生老病死。

而这样表面安静却处处暗流涌动的场面,饶是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叶琛,此刻孤零零站在父母二人的中间,也忍不住有些瑟瑟,强忍着丶克制着,想要靠向习惯于依靠的一人,汲取力量和安慰。

嘉泰帝独坐高台,自然将这孩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懒懒向後靠,倚一把扶手的软垫,拇指拈动一颗佛珠:

“仲修,看来朕的儿子还是为难了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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