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回到从前,不要离开我。”达里安亲吻着维塔的脖子,品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涩,他放开了维塔,借着窗外的光,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软弱,很麻烦?”
维塔擡手抚摸着达里安的脸,轻轻笑了,“我不介意接受你的小情绪,我只是怕我的做法会伤害到你。”
达里安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他低下头,缓缓向维塔的嘴唇靠过去,“谢谢你的顾虑,可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维塔闭上眼睛前,看到达里安的眼泪闪着光,从他的脸上滑落,他楚楚可怜的神态,让维塔的心为之一颤。
维塔吃过饭,慵懒地躺在达里安的床上,达里安拥着她,轻声问道:“你不想要孩子,还是用安全套对你的身体伤害更小吧。”
“什麽?”维塔擡头问道。
“我是说避孕药对你的身体有伤害,要不还是用安全套吧,我都准备好了。”达里安说道。
“你不用担心这个,不服药,我也不会怀孕的。”维塔说道。
“难道你有不孕的病症?”达里安问道。
维塔抿了抿嘴,“嗯,你也可以这麽理解。”
“这麽说,不是你不想要孩子,是你怀不上孩子?”达里安又问道。
“不是,要想怀也能怀上,我是不想要孩子。”维塔说道。
“为什麽?”达里安问道。
“哪有什麽为什麽,我觉得不要孩子根本不需要理由,生孩子才需要理由,毕竟不生孩子,我不用做出任何改变,只是这样继续生活而已,要孩子,需要准备的就多了。”维塔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达里安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对。”
维塔擡头看着达里安,“你为什麽这麽关心孩子的问题?你也很想要孩子吗?”
达里安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就像你说的,我也只想维持现在的生活,没有理由去期待一个孩子的降生。”
“还是年轻点儿好,没有繁衍焦虑。”维塔笑着说道。
“你觉得我年纪大了,也会生出要孩子的想法?”达里安问道。
“不好说,想法都是会变的,也许以後你也会期盼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但我觉得,这没什麽意思,就算是我生下的孩子,我也不能提前问问她,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孩子,愿不愿意让我陪着她长大,愿不愿来这个世界走一遭,这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万一她对这个世界不满意怎麽办?万一她对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感到怨恨怎麽办?”维塔说道。
达里安听了,沉默不语。
维塔继续说道:“生孩子,听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决定,但那是一个什麽都不懂的生命,她对万事万物的觉察和感受,都要靠身边人的教育和引导,万一我费尽千辛万苦生下了孩子,却完全不爱她,得不到爱和教育,这对孩子来说,也太残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让她降生,起码阻止了一个悲剧。”
达里安笑了笑,“你的思想这麽深刻,真是让我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太悲观了呢。”维塔微笑着说道。
“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本着对一个生命负责的态度,生育确实应该慎重,孩子如果有选择的话,可能确实会有人选择不出生。”达里安轻抚着维塔的头发,“你来到这个世上,觉得後悔吗?”
“我有过後悔的时刻,童年时也常常觉得妈妈不爱我,好在我现在过得还行,也不再去想这些了,但我还是不想让我的孩子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维塔说道。
“在这一点上,我们的想法还挺相似的。”达里安说道。
“你也有过不好的经历吗?”维塔问道。
“都过去了,就别提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工作。”达里安说着,给两人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达里安感觉到维塔抓住了自己的手,她柔软的唇瓣,印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还不睡吗?”达里安闭着眼睛问道。
“我还不困。”维塔的声音从他的手边传来,达里安睁开眼,看到维塔正在亲吻他的掌心,轻柔的触感反复摩擦,亲得他心里发痒,小腹起火。
达里安拿开手,吻了过去,维塔的吻,总是让他很沉醉,他紧紧搂着维塔,身体相贴,双腿相互纠缠。
唇舌搅动的水声和维塔发出的喘息声,让达里安逐渐疯狂,他一边亲吻,一边撩开维塔的衣服,擡起她的腿,蓄势待发。
“嗯…不行…”维塔推开达里安的肩膀,喘息着拒绝道。
“为…哈…为什麽…”达里安急切地问道。
“明天…明天你还要上班,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用,用手指吧。”维塔说道。
“手指…”达里安咽了一下口水,满脸通红地扶着维塔的腿,缓缓向上移动。
“砰砰砰!”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达里安无心理会,可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他无奈地收手,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看见来人的脸,达里安握着房门把手,惊慌地问道。“伊恩?!你怎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