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几秒,他在心底很轻地叹了一声:“有哥哥在,你怕什麽?”
明泱踟蹰了下,如实说:“也不是。我本来就打算给你发条消息,问你能不能帮我背下锅。”
温珩之:“?”
他掌下动作更重,把她刚打理好的头发全部揉乱。
明泱没能收住笑。
他的房间看起来很好待,她也没有打扰他工作,只是自己抱着手机在旁边玩,顺便吃完了一整块小蛋糕。等玩到发困,才回去自己的房间。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温珩之点亮手机,扫过一眼手底下的人刚发过来的某条消息。狭长的眼眸微敛,起身出门。
正值深夜,北城的各大会所最是热闹的时候。
温珩之的车停在了某一间还挺出名的会所门口,径直下了车,将钥匙隔空扔给了过来接的泊车员。
在昨天持续发酵的舆论中,不乏下场浑水摸鱼的人。三言两语,在原本就有三分黑的事实上乱涂乱抹一下,就能将全局抹得脏乱不堪。
在这个节奏很快的社会,多的是被一言以蔽之的人。看过了那麽一眼消息,就会印在心底,转头在朋友的小群里聊起来时,便会惋惜地来上一句:【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在满天乱飞的消息中,温珩之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个人。
他不仅在发,还找了不少媒体分享他的言论。
「她能爬到今天,曝出来的是一个,谁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个?」
「长得就是一副千人骑的婊。子样,你们这群傻子还真信了她有多清纯」
「圈内人来说一句,这位沈总可不是有福麽?睡起她来的滋味确实是不错」
「这两年和这位一分手,转头就拿下了这麽多部大制作,谁知道是不是从导演到制片全都睡了个遍?」
而发出这些话的人,此刻嘴里也正在说着。
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已经上了头,舌头都大了:“打一个胎就给你们震惊成这样?查查记录,二十岁就出来,谁知道她打过多少次?以後还能不能生都不知……啊!”
原本得意忘形的声音忽然被截断。
带着拳风而至的一拳砸得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被他的身体带动而起,不小心掀翻了半桌的酒瓶。
在座的其他人齐齐变了脸色,纷纷起身闪躲。
“操**!”那人嘴里骂着脏话,往旁边吐了口血水,恶狠狠地看向来人,试图看清是谁这麽不要命。
但是却觉得陌生,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过交集。
他还没混到那个圈层,不识来人。但是和他一起在座的有人有眼色,已经快速地认出了人,开始朝朋友扬扬手,示意别多管闲事。
一大群人或前或後地开始往外围退了几步。
“你**谁?!知不知道你老子我是谁?!”文长丰狠狠瞪向来人。
旁边的舞池里跳得正热闹,在跳跃的灯光之下,对方的身形被勾勒得散漫而落拓。
温珩之掀了掀眼。
他的提醒来得很多馀。敢对他动手——当然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还只是个开始。
不多时,这边打起来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会所。
沈既年刚到,他看了眼场内的情况,微偏了下头,吩咐着这家会所的老板。只两个字:
“清场。”
老板怔了一下,後背瞬间僵硬,立马反应过来意思,将吩咐传了下去。
一个下手,一个清场。乖乖,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惹了哪路神仙?
会所别说过去主持公道了,恐怕还要跟着掩耳盗铃,遮掩是非。
温珩之卷起了袖口,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只是一拳接一拳地往文长丰身上落。他拳下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滩废水。
他周身的气息冰冷,“说说,你都想对她做些什麽?”
他明明让人说,可他的拳头没让。
文长丰还以为这也是明泱的哪个老相好,他抹了把嘴角,试图让他迷途知返:“你别被她那张脸骗了!她就是个臭婊。子!”
温珩之咬紧了牙,眸光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又重重抡下一拳,淡声道:“继续。”
说是让人继续,可对方一句话,他就跟一拳头。
周围的人不知道何时散了个干净。
温珩之打了个尽兴。将六年前眼前这个渣滓加诸明泱身上的一切,还有今时今日之仇,一股脑全都还了回去。
听说六年前他不知道被谁处理了,一度在北城销声匿迹。可能是随着明泱和沈既年分手,明泱的黑料又曝光,他以为没了限制,再度出现在了北城,威风赫赫。
温珩之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热毛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可以试试,你的嘴还能不能开口泼她半句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