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强压着怒火,只等回到宗门後再一一算清。
这话一出衆人皆是愣住,他们本来是不太了解,也不想掺和进来,然後梅意欢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不等反应过来,当初将季风绪推下深渊的几个人便被控制起来。
“你疯了?居然敢动手!”
“放开我!老祖都没有说什麽!你有什麽资格?!”
梅意欢闻言冷笑,“你确定要让老祖亲自审问吗?”
那几人浑身一震,想到陆览的惨状,皆是不敢再做挣扎。
其中两名弟子有些後悔,却已经迟了。
他们不是主犯,却也是从犯,此罪难以逃脱。
就这样,明义与几位长老都来不及喝口热茶,就被云砚叫到了正殿。
在看到中间站立的梅意欢时,脸色如出一辙的沉。
不怪他们这个反应,只要梅意欢站在此处,必然不会是什麽好事。
如此也就罢了,但他们都知道,梅意欢叫他们来不过是旁观而已,什麽了断不了断的,对于结果明明早就了然于心,竟还装模作样,嘴上说着让他们主持公道。
然而几人都不敢说什麽,毕竟老祖明知如此,却还是按照梅意欢的意思去请他们。
谁不知道这师徒俩是一条绳上的,云砚愿意惯着,他们只得接受。
“发生了何事?”明义显然比其他五人上道,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背後的小心思似的。
梅意欢三言两语交代清楚,重点讲述季风绪在深渊中濒临死亡,要不是遇到白虎前辈,恐怕会含冤而死。
几位长老面色难看,他们可以肯定,这时候将风翼白虎搬出来,完全是在施压。
明晃晃的告诉他们,风翼白虎已是季风绪的本命灵兽,如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绝不会就此罢休!
梅意欢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之後更是犀利反问:“宗主要如何处理此事?”
明义气得吹胡子瞪眼,然而云砚都没说什麽,他只能耐着性子道:“等查清楚……”
“不用等了。”梅意欢指了指被他束缚的其中一人,“问他。”
那弟子是个胆小的,哆哆嗦嗦的快要哭了。
不等明义说什麽,他便倒豆子似的讲出来。
包括他们见宝起义,然後设计将季风绪骗到深渊处,又将其推下去。
“我……我是鬼迷心窍,我根本不知道几位师兄要这麽做,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从……”
“你放屁!”一个样貌粗犷的弟子闻言骂了几句,“你明明不是被逼迫的,何必这样说?!”
“我就是不知道你们要谋财害命!”胆小男子硬气起来,“一开始你们可没说要杀人!况且我什麽也没得到,纯粹是被骗的!”
粗犷弟子被堵的说不出话,那至宝只有一件,被主谋理所当然的占为己有。
“我们都被利用了,韩师兄独吞异宝,还不能说明这一切吗?”
“你真的要这样说?”韩泉侧头,他微微眯起的双眸像是毒蛇一般,让人寒毛直竖。
那胆小男子瞬间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发抖。
梅意欢闻言轻笑一声,“公然威胁弟子?是不把老祖和宗主放在眼中吗?”
突然被提到的云砚挑了挑眉,而明义则是十分无语。
本是只想旁观,却被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