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时几位师傅的教导太过圣贤,人间罕有。
江无肆似乎明白,有些人生来为恶,哪怕是友方,也不值同情与相助。
在想这些的同时,江无肆开始搜索,最後终于找到梅意欢。
他双眸微缩,触目是被鲜血染红的青年。
他走近水中,手指微颤的撩开梅意欢的长发。
“意欢?”
江无肆没有得到回应,他将青年从锁链上放下来,然後紧紧抱住。
“我来找你了。”
巨大的恐慌感笼罩江无肆,他思绪不宁,心中混沌糟乱。
他失了往日的沉着。
这一切只因梅意欢没有呼吸,甚至连心跳都已经停止。
“意欢……?”
江无肆慌乱的带着青年出去,他失魂落魄,是受到极大的打击。
他不信,他不信。
心中一痛,像是被什麽东西抓住一般,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让他窒息失措。
怀中的人就像冰块一般,没有任何活人的温度。
梅意欢紧闭双眼,没有生息。
江无肆眼中湿润,难掩深深的绝望。
“这边看看!别让他们跑了!”
听到声音後,江无肆顾不上悲伤,立即带着梅意欢藏匿起来。
他唯一的想法是不能被抓到,只要见到云砚,一切就还有转机。
想到此,他不可抑制的生出痛恨之心,他要手刃罪魁祸首以此泄愤,也恨……云砚。
江无肆知道这种想法太过离奇且可笑。
只有懦弱之人才会责怪旁人。
知道是一回事,怎麽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江无肆恨自己,恨狼王,也恨云砚。
他恨云砚为什麽不来救梅意欢,为什麽不快些出现。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群狼人的目标是云砚。
他不信手眼通天的云砚尊者不知道。
江无肆深呼一口气,他摈弃杂念,冲向出口。
青年的身体宛如寒冰,已将他的双手冻伤。
但他绝对不可能抛弃梅意欢,哪怕是死也不会。
时间似乎被拉长,江无肆一路上没有遇到狼人,很快便踏出洞口。
在感受到阳光的一刹那,他察觉到不对。
这般轻易离开,又是什麽阴谋?
江无肆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後,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着梅意欢见到云砚。
哪怕是陷阱。
他知道不该引狼入室,但他只能这麽做。
风越林中寂静无声,明明是晴天白日,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江无肆没有停顿,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季风绪他们。
他在周边看到打斗的痕迹,一路向前,是一地的血。
江无肆凑近观察,眉头一蹙,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人血。
狼人的血颜色要深,而且味道不同。
应该是季风绪他们出事了。
江无肆提快速度,那种如影随形的阴冷感,越来越强烈了。
嘭——!
他摔在地上,怀中青年顺着惯性滚落,江无肆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