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能卖点钱,既然不能卖那就扔了吧。”
“扔…扔?相公,你说你要扔?!”
江月白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怎…怎麽了吗?是不能扔吗?”
雨绵绵开始沉思,不剪头发身份就会有暴露的风险,再说既然做了男子身份,那修剪一下长发也合情合理,而相比较于扔掉,还不如卖了。
“相公,头发可以卖,不过得等我们有时间去了镇上。”
“那你刚才那个反应干嘛,我还以为…”
江月白突然一愣,疑惑的又问,“古…咳咳,我们这里也有收头发的吗?”
雨绵绵点头,“有钱人家的贵妇人喜欢做一些漂亮的发髻,可本身的发量不够,就需要假发做发包,只是头发的意义重大,若不是日子活不下去,也不会有人选择卖头发。”
江月白不知道头发对古人这麽重要,刚才她那麽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露馅。
“咳,我们现在不就是活不下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卖,刚才只是怕你不同意,我才说要扔掉。”
雨绵绵眼眶忍不住一红,“相公,你对绵绵真好,要不然还是卖我的吧。”
江月白只是为了消除隐患,而且头发对她来说可不是那麽重要,想了想,故意板着一张脸。
“不行,你是我媳妇,我对你好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又怎麽能让你受这委屈。”
雨绵绵瞬间开始言语哽咽,“相公…你承认我是…我是…”
江月白掩饰性轻咳一声,现在除了雨绵绵,她以後估计也娶不到媳妇。
“我们已经上…应该叫洞房吧,那你不就是我娘子了?”
若说雨绵绵之前没有想过这个名分那是假话,简直是日思夜想,可也知道是她自己异想天开,江月白一个秀才,怎麽可能娶她这样身份低微的人做妻。
後来虽然同意她叫相公,可她心里也有自知自明,并没有真的敢把自己当成娘子看。
虽然昨天晚上突然发现了江月白的女子身份,可她当时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有了夫妻之实,那这辈子也只能认定这一个人。
“相公…”
江月白受不了她感动的模样,“先别哭了,赶紧吃饭,吃完好上床睡觉。”
上床?
雨绵绵瞬间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拿着筷子搅着本就稀汤寡水的饭碗,内心不停的挣扎。
“相公…今日可否不…我…我身体…”
江月白支着耳朵认真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话,一句讲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你身体咋了?不是,你今日可否什麽?”
雨绵绵停下筷子,低下头,“我…我今日身体不适…”
江月白心里一紧张,“你身体怎麽了?是不是因为今天掉水里?”
雨绵绵刚想摇头,又点点头,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时机。
江月白现在就是一个小白什麽都不懂,要是雨绵绵身体再出什麽问题,先不说有没有钱看病,就是她根本就不会照顾人!
再说家里一日三餐还得靠雨绵绵来,要不然两个人也只能饿肚子。
“那别愣着了,赶紧吃饭啊!天这麽冷,吃完我们赶紧去床上躺着,我再好好给你暖暖。”
雨绵绵又想到之前那个温暖的怀抱,她长这麽大,冬天从未睡过这麽暖的觉,一时心中又开始纠结。
“相公,你若真想…我…我…”
“想什麽?”
江月白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也很疑惑,可眼下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我现在就想你赶紧吃完饭去睡觉。”
雨绵绵暗自松了一口气,或许以後还是躲不过,可至少不是今天,等身体好了,也能承受的起。
江月白见她心事重重又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这时才发现两人吃的饭不一样,怀着疑惑把锅盖一掀。
“你要死啊!身体不舒服还搞特殊!谁让你把吃的都给我!我说过不用你委屈自己对我好!”
江月白骂完,又气冲冲的走到雨绵绵身边,把自己碗里的菜往她碗里一倒。
“吃不完不许睡觉!还有那碗汤也一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