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课,马上。]
[这几天你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妈妈。]
[好。]
很日常的闲聊。
他和段申鹤大部分时候都很亲近,从系统出现之后,距离才突然人为地变远了。
费凌打开这几天要用的课本,书页掉出来一封信,几页纸,仔细看是洗出来的照片,似乎是在宿舍楼下的偷拍。
不知道哪天拍的,他在宿舍楼下,穿着睡衣,裤腿挽到了膝盖上,蹲着摸猫尾巴。
这种类似的偷拍照他收过很多,邮箱里都快塞满了,毫无新意。
费凌起身去了浴室。
今天的女装衣服被他放在袋子里。
等他出来的时候,傅司醒望着那个装衣服的衣篓,问:“这是你要洗的衣服?”
费凌擦着头发:“你那么自觉贤惠吗。”
“你说是就是。”
傅司醒没有抬头,只看着那双湿漉漉的、雪白的小腿从他眼前走过。
费凌将“贤惠”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让他想到了“丈夫”之类的词。
……费凌的丈夫。
“我的衣服得手洗。”
“我知道。”
傅司醒从袋子里拿出了那条短裙。
细细软软的一截布料……很薄,也很短,穿上去只堪堪遮住一小截大腿。
傅司醒开始手洗衣服。
水流声阵阵,混着洗衣液的香气,以及费凌身上的气息。
费凌背对着他上床,也听见了声音。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本想让傅司醒明天再洗,又觉得坏人应该当到底。
毕竟这些角色,无一例外都是口口文的变态野兽。
【是的。】
系统回应他。
费凌关了自己的一盏灯。
水流声慢了下来,洗涤的噪音也变得迟缓轻微。
傅司醒知道他准备睡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他将洗好的湿衣服放好,用衣架挂在阳台。
短短的裙摆在风中摇晃……
傅司醒的手指勾着一角黑色蕾丝边,轻嗅。
湿润的布料,似有若无的香气。
费凌并没有注意他在做什么,吹了头发就打算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手机没开静音,一直震个没完没了。
用手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在发消息。
Zoo:[我回家了,刚刚和咪咪说了你的事,它嗷嗷直叫在赞颂你的得体和优雅~]
Ling:[?]
Zoo:[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赞美!我夸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皿=~]
Ling:[6。]
Zoo:[此处禁止扣6~]
Ling:[我在床上躺着。你玩了一晚上,不累吗?]
Zoo:[你身体太虚了嗲,就这点运动量?我刚才还去楼下跑了五公里咧。。_。]
Zoo:[你这样不行,我以后每天带你跑步得了。]
费凌不免疑惑,十八岁男高的体力都这么好吗?
他回复:[我不喜欢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