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同捂着嘴痛呼了一声,还在嘴硬,“没礼貌,叫姐夫。”
这里毕竟还有外人在,石芿不得不出声打断,“那个单导……影响不好。”
单姯总算站起身,石芿和温安赶忙让其他闲杂人等和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热闹的其他人离开。
“单卿宋,你性子怎麽还是这麽躁。”单姯走过去一把将单卿宋从江季同身上扯下来,得到释放的江季同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单卿宋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就这麽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折腾这麽久,给他累够呛。
“我躁?”单卿宋指着自己,“要不是朔叔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背着我暗度陈仓!”
“话别说那麽难听。”江季同站起身,一只手搭上单卿宋的肩,“你和我知根知底,与其把你姐的未来交给一个陌生人,不如交给我靠谱。”
“话要这麽说的话。”叶唐双手一拍,吊儿郎当站出来,“那我也可以啊,阿宋你和我本来就是大学同学也是知根知底,现在又是合夥人,没人比我更合适了。”
“有你什麽事!”江季同和单卿宋异口同声地瞪视过去。
单卿宋简直要气笑,一把推开江季同,看着江季同和叶唐冷言冷语地笑,“真好啊,我单卿宋真是交友不慎,像江季同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交一个已经是人生不幸,我他妈现在才发现,我原来还交了一双。”
“我和叶唐没关系。”单姯澄清。
“那你和江濯这个狗东西就有关系了!单姯你忘了?小时候江濯他可是跟着我追在你屁股後面叫你姐姐的!你是怎麽能忍住这种心理不适跟他在一起的?”单卿宋自嘲地笑笑,往前一步抓住单姯的手臂质问她,“怎麽?我这算什麽?弟弟严选吗?”
“单卿宋。”
江季同走过来想拉开单卿宋,却在刚碰到他时就被一把甩开,“闭嘴狗东西!”
他骂完又一把揪住江季同的衣领,眼里迸出火气,咬紧後槽牙威胁他,“我忍不了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主意打在我姐身上!江濯我警告你,要麽和我姐分手,要麽咱们别做兄弟!”
单姯擡起头看向单卿宋,伸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说什麽呢你?”
“好,那就别做兄弟了。”江季同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单卿宋一愣,所有人都看向江季同,连单姯也皱紧了眉。
叶唐噗嗤一笑,唐突地笑出了声,“我说阿宋啊,你这麽中二少年的吗?你那几句破话能威胁到谁?好像谁很稀罕一样。”
单卿宋神情浮躁,凶狠狠瞪向心直口快的叶唐,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小丑,还表演了如此滑稽的一幕戏。
他对现场的人再也无话可说,闹这一出没有任何意义,只失望地看了一眼单姯,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江季同勾住了肩,“以後都是一家人了,还做什麽兄弟?是吧,我亲爱的弟弟。”
单卿宋:“……”论脸皮无人能敌江季同。
单姯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江季同正堵在门口等着她,“怎麽了?”
江季同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把她带到沙发的位置,“给你吹头发。”
他的指尖在她发丝间穿梭,让温热的风均匀吹热每一根发丝,单姯舒服地闭上眼睛,问江季同,“阿濯,有没有那麽一瞬间你想要放弃过?”
江季同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知道她今天多少被单卿宋的话影响了一点,随即调低风速以便能听清她的声音,“我等了那麽多年,不是为了现在遇到点破事就放弃的。”
单姯点点头。
“那你呢?”江季同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决定好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放弃。”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江季同轻轻擡起单姯的下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想好了?不後悔?”
单姯被迫仰着下巴,颈部随之绷紧线条柔滑漂亮,刚洗完澡眼睛是湿润清透的好看,她红唇微张带着蛊惑般的坚定,吐出三个字,“不後悔。”
江季同把吹风机丢在沙发上,撑着沙发靠背轻松一跃,跃到单姯跟前将她直接从沙发上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单姯,我们今天算见过家长了。”
“什麽?”单姯搂着他的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季同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来,“见过家长,有些事就是水到渠成了。”
他说着起身快速脱掉上衣,压上来直接吻上单姯的唇,今天他显得格外急躁,力度也没轻没重了些,滚烫的肌肤恨不得严丝合缝地贴着单姯。
她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趁着江季同松开她的间隙脑子混沌道:“话要这麽说的话,那我还没见过你家长呢。”
江季同染上情欲的眼睛灼灼看着她,轻吻她的动作也开始轻柔起来,顺着她的眼睛吻上耳郭又顺延而下到脖颈。
单姯侧着头慢慢乱了呼吸,任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眼睁睁看着江季同的另一只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小盒东西。
她惊了,把江季同的脑袋从自己锁骨的位置捧上来,“你……什麽时候准备的?”
“从看到你穿红色吊带睡裙的那一刻就想了,但之後你再也没有穿过,我可从来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江季同百忙之中拿起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下一秒单姯就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随即江季同肌肉紧实的肉感更为滚烫真实。
“你早就见过我家长了,她对你很满意。”
在身体的防线彻底被攻破的那一刻,单姯闷哼了一声,感觉有丝咸涩从两人贴合的唇线缝隙灌入她舌腔。
她睁开眼,却发现江季同的眼角滑下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两人紧密贴合的唇间,像味调味剂般融入他们之间的缠绵。
这走向不对吧?
单姯一边忍受着身体的撞击,一边还要忍受心灵的撞击,她重重咬了一口江季同的唇,声线带颤极不平稳,“疼的是我,你哭什麽?”
江季同紧紧抱着她,动作没停,“单姯,我终于得偿所愿了。”
在每一个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疯狂肖想她的瞬间,在这一刻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