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脸担忧,“那你呢?”
单以南重新靠回座椅,闭着眼睛,“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等助理走後,单以南才下车绕到驾驶座,驱车在地下车库转来绕去,一直到三单元才停下,她掏出另一张电梯卡刷电梯按下楼层。
许言北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略显狼狈的单以南时愣在了原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单以南直接扑上来吻上他,用脚将门重新关上。
他所有的疑问和不解都在她的猛烈攻势下溃不成军,眸色渐深,很快他揽住单以南直接反客为主,客厅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许言北刚刚选好的外国电影。
……
单以南穿着许言北的大T恤从卧室出来捡自己的衣服时,电视大屏里三个多小时时长的外国电影已经播放完了。
许言北额前的碎发有些湿润,脖颈汗涔涔的,光着上半身跟出来,双手环胸靠在卧室门边看她,嗓音低哑,“又要走?”
她捡完衣服回到卧室门边,擡起头看着许言北,“我要换衣服。”
“进去换啊。”许言北身形未动,头靠着门框目光深深地看她。
单以南擡手轻轻把他往卧室外推,“你让开,我关个门。”
“这时候想着避嫌了?”许言北挑眉笑着,顺从地被她推出去。
等单以南换好衣服出来,光着脚去玄关处穿高跟鞋,她一手扶着鞋柜,一手去提鞋跟,许言北却从身後拥着她,伸手握住了她提鞋跟的手。
“单以南,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麽?”
单以南提上鞋跟转过身,另一只还没穿上鞋的脚轻轻踩在许言北的脚背上,额头凑过去贴着他的额头,“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好。”许言北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带着眷恋道:“我不想永远这麽没名没分。”
他说着又要吻上来,却被单以南扭头避开了,她挣脱他的怀抱,迅速穿好鞋就要走。
许言北却慌了,连忙抓住又要落荒而逃的她,“又是这样,你为什麽总是回避我的话题?每次都要以逃的方式躲着我吗?”
单以南想要挣脱他的手没挣动,立马红了眼眶无措起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瑟缩着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看到她突然情绪失控的应激反应,许言北的心像被人紧紧揪在手里反复拧着,疼得难以复加。
“阿南……阿南我没有怪你。”许言北将单以南重新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安抚她,“我不问了,我也不提了,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
“不……”单以南呜咽着靠着许言北,温热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脖子上,快要将他脖子烫出一个洞,“是我不好,是我不配,可我又舍不得放开你,我是不是很自私。”
曾宇达还是没有放过她,他特意挑了个日子,选在单以南获得影後奖这天将那段视频曝光在网上。
单以南从领奖现场撤出被送回住所的路上,曾宇达依旧那麽有恃无恐地给她打来恐吓电话,“单以南,你没有退路了,如果你现在求我,以後都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然後让我落得和郗庚一样的下场,做你的替死鬼?”单以南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灯火璀璨的世界,显得格外平静,“曾宇达,我还有别的选择。”
一个她可以替自己做决定的选择。
单姯将自己关了一个月,近乎自残一样看着听着这些录像录音,感受着单以南每一次的绝望,将自己的眼睛熬出了毛病,最终还是选择拿着这些东西去报警。
可等警方排查後因曾宇达涉及的东西可能更深更广泛,警方最终和单姯商议,“单小姐,缉。毒同事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怀疑曾宇达所接触的交易链条和他们一直追踪的一个边境贩。毒团夥可能有关系,他们想通过曾宇达这条线,继续往更深处摸索调查,最好能将这一整条交易链连根拔起重创打击,所以,您姐姐那边……”
单姯听懂了,“要等等是吗?”
“我们一定会给您姐姐,也就是单以南小姐一个交代,如果结果正如我们所猜测那样,曾宇达的罪只会更重不会更轻。”
“好。”
单姯站起身,走到警局外原地站定,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弥足珍贵的阳光。
她想,总有一天这样的阳光也会照到单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