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女子们在台前依次走过,各个都是纤细腰肢,媚眼含春,惹得下面的人一阵哄闹。
接着是男子们在台前走过,露出上半身精壮的线条,下面的女子们窸窸窣窣的讨论着,而男子们却起哄让快点下去。
忽而有一男子从台前走过,样貌生得倒是绝色,只是这眉目间好似有化不开的愁闷,倒给人一种阴郁之美。
男子抬头看向南若芙,四目相对,电闪雷鸣间,这惊世绝颜,让南若芙呼吸停了一瞬,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真像是天仙下凡。
看着他胸前紧实的肌肉,南若芙不由得脸红,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沈宴的身躯。
那双一直盯着南若芙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怨,怎么就没有这么看过自己。
他要是知道此时南若芙脑海中想的是他,想必能开怀好几日。
“接下来,是咱们的才艺表演。”
玉瑶一手好琴,好似能引来百鸟朝贺,歌声更是能令明月失色,一曲倾城,让人心醉神迷。
南若芙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弹奏吟唱,觉得她定是有不同寻常的故事。
接着是月沉上场,依旧是裸露着上半身,一高山流水,惊叹在座的宾客。
南若芙似是从曲中听出不甘与忿恨,回想到前世,她眼看着月沉,当时是原名木融,一身高武艺,为了救奄奄一息的姐姐,独自对抗着无数蜂拥而上的死侍,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不济之时,最终跟姐姐双双殒命。
所以今世,她一回来便从老鸨手上买下了木槿,将身契还给了她,许她自由。
但那时的木槿早已失了生的希望,她见过那些高官贵客对她肆意凌辱大骂,而沈煜白又是将她送到太傅府上,抵死不从,才被送到这最低等的娼院。
那一刻,南若芙心疼,还是来晚了,但好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她日日开导木槿,告诉她家中的弟弟和母亲都在等她回去,可她却觉得无颜面对家人。
祈求南若芙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为奴为婢都行。
于是南若芙将她安置到一处绣坊,好生调养身子。
“好了好了,现在啊,咱们可就开始投票,选出今日的两位花魁。”随着老鸨的公鸭嗓,南若芙拉回思绪。
老鸨在上面依次唱票。
女子中是一个叫玉瑶的胜出,那女子也是生的极美,但眉目中并无半点烟花气质,反而是朝逸出尘,与这四周的环境倒是不相符了。
男子中毫无意外是月沉,就是刚刚与南若芙不经意间对视的男子。
南若芙低声重复着名字,月沉,月沉。【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沉。】
“今夜,也是他们的初夜,各位恩客们,尽管出价,价高者得。咱们先来拍月沉公子的。”
底下人吵吵嚷嚷举牌报价。
南若芙伸手:“一千两。”
“一千两??”
“谁啊,能出一千两??”
底下议论纷纷,台上的老鸨笑的合不拢嘴,一千两可是抵上了她这仙乐居一年的收入了。
接下来是玉瑶。
被对面一男子同样以一千两拍下。
南若芙这才抬头,正巧看到对面四层雅座上,男子阴郁的表情,顿时想尿遁,他不会是以为自来寻欢作乐吧。
【不对,他也拍下了玉瑶姑娘的初夜,难不成??】南若芙心想着,不自觉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