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幅场景横看竖看都是自己儿子强迫的对方,看一眼浑身上下写满‘不情愿’的当红顶流,再瞧一瞧对当红顶流态度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的儿子,苏鱼薇张了张嘴,最後无奈的叹息道:“然然,以後,你尽量对小锦好点罢!”
霍朗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一听苏鱼薇的口气便知他妈已经认同了他二哥的荒唐‘选择’,开玩笑,一只玩物而已,怎配踩他霍家的门槛!
一位母亲再如何大度再如何不介意门第也不可能置亲子的安危于不顾,回想起付家那位故意放给他以及霍开听的小道消息,霍朗忙指着早已把自己精神状态抽离成局外人的当红顶流大声揭露道:“妈,你别被他柔软美丽的外表给欺骗了,二哥他肯定对你隐瞒了事实,这个季锦其实是被爸赶出门的那只丧家犬派到二哥身边的商业细作!”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有不同程度的反应。
闻言,霍然猛然间想起了另外一些事,脸色骤然变脸,只见他将霍霆琛推到自己身後,随後上前一步冷冷质问霍朗:“四弟,说清楚,有关商业细作的假消息你从何处得来的?”当日,知道这则消息的人不过一掌之数,而付昱以及蒋家那两口子都在其中,除了疯狂迷恋当红顶流的付小笛,另外两个都有可能是霍朗偷偷在背後勾结的对象。
苏鱼薇一张温婉的脸此时彻底沉了下来,不过对的不是霍霆琛,她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最小的儿子:“朗朗,说话丶行事前最该做的就是自我积阴德,人死为大,阿琛生前即便你与他的关系再不佳,也不能随随便便将他这个已经亡故的人推出来造谣丶顶锅!”
“妈。。。。。。”
砰!
霍霆琛本不欲在这座令他憎恶的宅子里生事儿,反正他从没稀罕过这早年的巢穴,被外人占了他也不晓得什麽叫做心疼,只是他不找事儿,不代表事儿不找他,这不‘丧家犬’三个字一入耳,这要是能忍得下去,以後不用在恰当的时撕开那层而今正在僞装的面具,直接彻彻底底做个软骨头的花瓶美人算了。
在霍然冷冰冰的眼神以及苏鱼薇陡然变得煞白的面容中,霍霆琛一脚直接将霍朗踢成了狗刨地式的跪趴姿态。
那突如其来的一脚让周围衆多保镖许久才反应过来,待他们即将一拥而上将霍霆琛钳制住并按压在地时,却被自家掌门人用冷漠的眼神制止。
“朗朗。”
似乎被霍霆琛方才那下狠劲吓住,过了一小会儿,苏鱼薇用惊惧的眼神分别瞧一眼霍然与霍霆琛之後,才站在原地小声唤了声自己的小儿子,即便如今霍宅里地位最高,说到底苏鱼薇的本质还是一朵小白花,霍言在时她畏于霍言,霍言没了她畏于自己生的儿子,她天生柔弱的性子让她永远学不会凶狠。
虽然是从小待到大的宅子,但毕竟现在变成了霍然的地盘,对头的地盘上霍霆琛还没蠢到将霍朗真正踢伤,後者跪趴在地上哼唧丶龇牙了几分钟,最後自己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霍朗心里苦啊,脚底下明明踩的是自家地盘,却因他那是非不分的二哥不发话,包括他妈在内都没人敢过来扶起自己。
“小情儿跟亲兄弟,选择前者,霍然你有种。”
两只腿的膝弯处火辣辣的,在疼痛的驱使下,霍朗开口更加没了顾忌。
“为何一次次冷眼,四弟你自己心知肚明。”当着苏鱼薇的面儿,霍然语气冷漠道:“妈正好在这里,除了上次那件事,背後你与三弟还干了什麽‘好事’,今天正好一并在妈面前说清楚了。”
本身局中人的霍霆琛发现自己居然很神奇的彻底成了局外人,不过当在霍然口中听到霍家三少与霍家四少正在合计的事时,不由得拜服两人不愧为能干‘大事’的人,或许是入主元霆资本让两人自信心爆棚,在付昱的蛊惑下,两霍家草包居然对霍家掌门人的位置有了非分之想,不是霍霆琛自负故意看轻霍家三少丶四少,单看那俩加入之後将元霆资本折腾成眼下这幅乌烟瘴气的鸟样儿,‘霍门娱界’若是落在两兄弟手里,不出意外最後也是乌烟瘴气的命。
这边霍然只随随便便挑了两件事出来讲,就已经让苏鱼薇对霍家三少与四少失望到极点。
“朗朗,你。。。你是想让我早点去下面陪你爸是麽?”
在苏鱼薇说出这句话後,局外人霍霆琛立刻将视线转向霍家四少,只见对方面如死灰,动着嘴唇小声解释道:“妈,我没那个意思。”
此时不火上浇油更待何时!
于是霍霆琛瞅准时机插话道:“既然没那个意思,四少为何联手外人欲在背後坑害先生?”
“你闭嘴!!!”
仿佛被霍霆琛踩中了尾巴,正愁无处发泄怒火的霍朗一瞅当红顶流主动冒尖出来,想都没想,立刻神情狰狞的扭头朝他所在的方向吼了过来。
眼下居然还能分出心思转移怒火,觉得小儿子已经无可救药的苏鱼薇指着霍朗颤音道:“都这个时候了,也没见你有丝毫有悔改之心,有空分心寻别人错处,没空主动向你二哥承认错误,亲人在眼里就这麽不重要吗?朗朗,你。。。。。”
苏鱼薇喘了一口气,最後道:“我,我,不如直接被你气死算了。。。。。。”
话音刚落,在衆人惊恐的眼神中,苏鱼薇居然被霍朗气的生生晕死过去。
霍霆琛见状,饶是对苏鱼薇无感,也在心底直呼霍家三少与四少造孽不浅,摊上这对‘能干’的兄弟,小拖油瓶这些年看来也是挺不容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