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扇的眼睫毛下,视线已被水雾完全遮住,程揽星眨眨眼,努力想要看清云端的景象。
“星星,这麽着急做什麽?”
看到程揽星这样的反应,程知谨的心情大好。
不枉费他这段时间的教学。
得不到想要的安抚,程揽星忍不住把脑袋往程知谨的怀中蹭,想让他对自己好一点。
程知谨虽喜欢他这样小动物对亲昵之人寻求庇护一般的行为,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擡手去握他的下巴。
没想程揽星却像得了什麽指令一般,乖顺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星星,你看,还不用我动作,你就自己忍耐不住了。”程知谨的笑容冷了下来,声音里的阴沉遮也遮不住,他喜欢看程揽星被他挑起反应,但那不代表他喜欢看程揽星被别人调教出的反应。
程揽星咬住唇瓣,语带哭腔,“我也不想的,明明很痛,但那朵讨厌的云又回来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的脑袋又被搅得晕晕乎乎的,就这样陷进程知谨的掌心里。
耳边的铃铛声总也不见停。
“什麽云?”程知谨冷声道,他按下满身的戾气,要让程揽星在自己面前是完全透明的。
程揽星咬着嘴唇,不愿说出口。
那是他的秘密。
“星星乖,告诉哥哥,它让星星难受了,那哥哥就帮你赶走它好不好?”
程揽星迟疑着点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模棱两可的答案,驳回,重新回答。”
程知谨将手移至链条上,挑起铃铛晃了晃。它是有重量的,大幅度的晃荡,会让承担它重量的小东西跟着被扯动。
一瞬间,随神经末梢传来的刺激席卷程揽星的全身,他想阻止程知谨作乱的手,但他的双手被丝带束缚着,背在身後,连聊胜于无的努力都做不了。甚至他也只能靠在程知谨的身上,不然定会化成一滩水。
“星星讨厌它吗?”
程揽星皱起眉头,认真地想了想,“讨厌。”
“那刚才为什麽又要点头,可以告诉哥哥原因吗?”
见程揽星还是将嘴巴紧紧地抿着,程知谨的眼神更冷了,他循循善诱道:“不是说好,我们之间不可以有秘密吗?”
程揽星不再抿唇了,他犹豫道:“那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别人,谁?”程知谨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苏逸轩?”
“不止是他,都不要告诉。”程揽星紧张道。
为什麽要单独提起苏逸轩,不会是打算偷偷告诉他吧?
那可不行。
这个人也很坏,也会欺负他。
不同于程揽星紧张的反应,程知谨却是被他的回答取悦到了,周身的戾气也散开了些。
都不要告诉,那就证明在程揽星心中,他还是最不一样的。
“好,哥哥答应你。”
见程知谨做出了承诺,程揽星凑近他耳边,完全是一副说秘密的模样。
他害羞道:“那朵云虽然讨厌,但是,嗯,但是很舒服。”
“是吗?”
“是啊。”程揽星点点头,认真道:“好奇怪,明明以前不会有这种感觉。”
闻言,程知谨低垂眼睫,嘴角挑起的像素点弧度泄露了他的情绪。一阵接着一阵的“叮当”声中,程知谨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