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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第1页)

第一十一章

舒茉不太期待沈秋白的惩罚。

她通常不会故意惹他生气,或者破坏规矩,沈秋白的惩罚很变态,而且漫长,譬如他对她逃学的惩罚就是送她去出国,筹码加倍。他最喜欢的是各式各样的放置丶禁止高潮的惩戒,舒茉能在最後得到最顶级的快乐,但中途的等待足够摧毁她所有的自尊。

她不需要摇尾乞怜,他不吃那套,只有漫长的等待,等待,等他的到来。

不过错误无关痛痒时,沈秋白也会像其他dom那样做一些简单的惩处,舒茉的成功多在考试上,失败也与它息息相关,如果没抵达他要求的正确率,沈秋白就会对她进行处罚。

抄写之类的。

他很少借用器具,但罚她会用。她得光着坐在椅子上,塞着一个活泼的玩具,他会观赏她扭捏的姿态,如果单词抄得不够圆润美观,她还会得到一个不轻不重的责打。

然後是在他面前自我抚慰,他偶尔会这样要求她。舒茉不太擅长这个,她愿意打开一切遮拦给他看,但不会操作,沈秋白也不教她,就让她这样,单纯的用手指,她需要想象更禁忌丶更让人沉沦的画面才能让身体愉悦,她会闭着眼,幻想他在某一刻,忍无可忍地冲进来,但是他不会,等她睁开眼睛,空虚地寻找他的身影,他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她。

舒茉想过和他讨论惩罚的细节,但她最终选择放弃。她不希望沈秋白因为她做出改变,那会失去最重要的快乐——他无法探究的掌控欲。

舒茉总是表现得很好,沈秋白也从不吝啬夸奖和赏赐,他们因为学英语获得了一段极为愉快的时光,舒茉本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沈秋白要求她报名英语演讲的比赛,她还是爽快地应允了。第一次比赛时,她依旧有些结巴,有些紧张,但是他会来,哪怕这只是个很小的预选赛,他就坐在角落里,温柔地望着她,那种微弱的丶名为幸福的光驱使着她再度前进,直到她能流利地进行纯英演讲。

她收获了知识丶自信,还有来自沈秋白的奖赏与爱情。

爱情…沈秋白给予的不仅仅是性。

後来,她在演讲比赛获得了优胜,还得到了一张证书。舒茉没有为这些争取过,她没得过三好奖状,没得到过几次实质性的丶标榜她优秀的证明。掌声响起时,她就像电视里那样捂住胸口,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还得含着泪,沈秋白则在下面cosplaygooddaddy,欣慰地为她鼓掌。

她幻想着在礼花绽放的时候冲下去和他拥抱,对他道谢,或者在致谢辞里加上他的英文名,破坏他们默许的丶不在人前亲昵的约定,冲过去和他拥吻。她的幻想延续着,朦胧着,等到她松开他的唇,在夜色里端详他的眉眼,她看得双眼胀红,再度贴上他的嘴。

车里放着他喜欢的丶上个世纪的爵士,或者蓝调。这是他最年轻的象征。舒茉吻着他,不知吻了多久,她用了学会的所有技巧,或者没有技巧,只是舔丶吮,甚至只是张着嘴等他的赠予。他需要开车,後座有两瓶香槟,为了这两杯酒,他开了带冰箱的迈巴赫,这通常是他的助理接送他时的用车。

舒茉能想到他们会怎样享用胜利的香槟酒,他会用嘴渡给她,会淋在她的颈窝丶小腹和腰窝,会轻轻送入体内,再由他舔出。

她已经醉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她脸颊酡红,轻轻吸着鼻子,贴在他的侧脸,她忽而问:“下次可以说感谢你麽?”

“嗯?”

“就是在感谢词里加上你。致谢。”

“当然。”

“真的?”

“嗯,这样的机会不多,不是麽?”

舒茉笑了,可她也只是说说,因为她不知该怎麽介绍他,难道真要说感谢我的好爸爸沈总麽?做一个《我的总裁父亲》的小作文羡煞旁人?

她有些惆怅,抚着他的脸,仰头索吻,沈秋白不得不叫停她的依恋与黏腻,他已经设计好一整晚的庆祝活动,而在停车场接吻就用了一个小时。

沈秋白把她抱在副驾驶位,帮她固定好安全带,舒茉穿着材质柔软的淡青长裙,舒茉对他选的偏旗袍款式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现在十分流行所谓的“新中式”,拿来比赛确实很得体,不会出错。她低头看着自己银色高跟鞋的尖顶鞋尖,几乎完全放空了思绪。

沈秋白看起来比她还要开心。他抱着她,一刻不曾松手,等到吃饭时,他也选择让她坐在腿上,接受他的投喂,当然,她不必再穿着她优雅的“战服”。

她只戴着她的新项链,一颗沉重的红色心形钻石,绝对比她皮肤下所有器官价格综合翻倍还要昂贵。

舒茉没什麽特别喜欢的食物,沈秋白放进她口中的,都很美味。她咀嚼,用他的手指丶或是某种蔬菜的梗填补她的空缺,她按着他的白衬衣,几乎想要坐在餐桌上,浪荡得敞开膝盖。

食欲和情欲,他的味道和饭菜的香甜,疲惫与兴奋,满足与空洞,迷离和清晰……她大概是被喂食了迷幻剂,让她想要贴在他的侧脸,用鼻尖拱,用脸去磨蹭,他用唇齿喂她,酒或者其他,她都急不可耐地吞进腹部。她几乎要说出那恐怖的话语,爱情,爱情,她满脑子都是爱,love,对他的,喷薄欲出。

人在钱权欲丰收时都会得意忘形,舒茉拥有常人无法多得的掌控力,她以为自己快要忍不住吐露时,他的手机开始如蜜蜂般嗡嗡起来。

舒茉顿时清醒大半。

沈秋白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淡漠。他打开手机,舒茉还在用舌头舔他的唇角,不过沈秋白的手机响了,能让她听到,必定不是什麽好事。

沈秋白有时也会被急促的电话叫走,舒茉总以为是工作,她怀疑过是不是他也有孩子,他的老婆给他打电话,催促他回家看看他可怜的子嗣,也不知她的幻想是贫瘠还是丰富。

沈秋白接通了电话,这次他没有避开她。舒茉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士的声音,比她说话还要谦卑,甚至卑微。这麽低沉哀求的语气,不该给沈秋白造成任何压力,毕竟他可是daddy,是无所不能的父,是耶稣,是神祇,是唯一的GOD,谁能指使他呢?

果然,沈秋白把手机扔了。在他像挥高尔夫球杆那样把手机优雅地抛到洗菜池,舒茉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他的手迫使她扭过头来继续看着他,她扭转视线,重新注视他的眼,那里有被冲击出的情绪,像细碎的黑沙,泛着晶莹丶迷醉的光芒。

他们在餐桌丶在地上丶连廊丶沙发丶阳台…在家的动线上做得热烈,正值初夏,外面不算太冷,沈秋白的阳台是封窗的,但都是透明玻璃,他在这放了一个柔软的白色沙发座椅,她躺在这里,他也可以尽情发挥。

很纯粹的奖励,舒茉几乎是放声,叫得相当下流,沈秋白没有捂她的嘴唇,他握住她脆弱如天鹅的脖颈,随着节奏用力向下,舒茉的脸颊泛起异样的红,他的手臂这样粗而有力,像一栋高不见顶的摩天大楼,把她压制得死死的,她甚至怀疑她就要死了。

快乐,无止尽的兴奋和痛快,窒息,疼痛,缠绵,黏腻,堕落,疼…爱,痛…爽。

舒茉合上双眼,在混沌中,随着漩涡奔向意识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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