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把谢听澜这位未来的大佬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愉快地进京赶考,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相信他很快就会把这座小村庄和村里的人都忘掉。
到时候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跟爹爹丶弟弟一起过好日子了。不仅不会被报复,搞不好还能沾点光。
柳之恒走在巷子里,正想着未来的好日子,就迎面撞上一个小丫头。
「你怎麽又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喊道。
柳之恒一看,哟,这不是方家的小女儿方春草麽?
原书里,方春草是谢听澜的,後来给谢听澜当了小丫头。好好一个老百姓,却甘心成了奴籍,一路陪着谢听澜进京赶考,又无怨无悔地看着谢听澜连娶好几个老婆。
终於在苦熬五年之後,春草熬成了通房丫头,又熬了五年,等怀上孩子之後才被抬成了小妾。
「不要脸,你又来找谢哥哥做什麽!你还嫌害得谢哥哥不够惨麽?」
春草的长相是可爱那一挂的,生气起来,倒有几分俏皮,让柳之恒有点想捏捏她的小圆脸,只可惜她看着自己的模样,宛如看杀父仇人。
柳之恒不想浪费时间跟春草打嘴皮官司,直接越过她离开。
她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春草一愣,怎麽今日柳之恒没有欺负她?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
从前柳之恒总是欺负春草,春草虽然也恨,但是心里却有一层隐秘的快乐。因为她知道,她在谢哥哥的心中,她的地位比柳之恒高。
就算柳之恒比自己美又如何?就算柳家是村里最富的又如何?谢哥哥还不是讨厌柳之恒!
可现在柳之恒这样无视自己,难道?
春草来不及体会心中复杂的感觉,想到柳之恒刚才是从谢听澜家的方向过来,着急地往谢家跑,生怕谢哥哥已经遭了柳之恒的毒手。
此刻,谢听澜坐在桌前,看看着书。
这几日吃着柳之恒送来的药,他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好了。想到柳之恒,谢听澜意识到,她已经好些天没来看自己了,这种事放在从前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前几日柳之恒来找他时的表现,谢听澜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前在他面前,柳之恒只会说一些不入流的话,要不然就是发出一些不入流的声音,可那一日她说话有条有理,谦卑温驯,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他了?
正想着,春草推门进来,看到谢听澜全须全尾的坐在屋子里,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春草松了一口气。
春草有些羞愧地说:「今日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没有做什麽过分的事情吧?」
「谁?」
「柳之恒啊,她刚才来过,你不知道麽?」
谢听澜立刻起身,下意识地往屋外走去,想去找柳之恒。
第9章处出感情来了
谢听澜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
他追什麽?
他不是最烦那个女人的麽?
谢听澜转身想回去,却看到门上挂着的东西,是一双兔毛做的手套,手套里还放着一盒药膏,上面写着:治你的冻疮。
春草看到谢听澜在门口发呆,凑过来问:「谢哥哥,这是什麽啊?」
「没什麽。」
谢听澜收起东西进了屋,指了指桌上的药包,「我要看书了,你去把这包药煎了吧。」
「诶!」
春草开心地去了。
谢听澜看了一眼春草开心忙碌的背影,继续看书。
在他心里,春草和柳之恒没多大区别。
她们两个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手段不同罢了,柳之恒是强取豪夺,春草是挟恩图报。
比起春草,他反而更欣赏柳之恒那不入流但毒辣直接的手段,至少她真的达成目的,让自己非娶她不可,不是麽?
比起恶毒之人,谢听澜更讨厌废物和无趣之人。
只是……看着手里的皮毛手套和药膏,谢听澜想,从前的柳之恒虽然恶毒丶庸俗,但实在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一眼就叫人看透了,如今倒是变得有意思起来。
柳之恒回到家里,本以为鸡已经杀好了,今天可以吃小鸡炖蘑菇了,却没想到回家之後,家里却空荡荡的。
不仅鸡没了,段无咎也不见了。
「雪郎?」柳之恒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柳之恒心里咯噔一下,段无咎不会走了吧?
柳之恒赶紧出门找,可是在桃花村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段无咎的身影,只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