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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修罗场plus版本(第1页)

第53章【第五十三章】修罗场(plus版本……

半个时辰的光景後,一位藏红色僧衣的沙弥急急走向了城隍庙的一座禅房里,推开拉门後,他跪坐在门前,禀告道:

“知府大人,有一对夫妇方才将初级拍卖场的竞品都逐一高价拍下,目前去往了资深拍卖场,加之寺外皆有天宿卫值守,情状怕是对您不利。”

廊道夹侧皆是一批身着黑色劲衣丶腰配陌刀的死士,黑泱泱的身影覆落在庙宇四遭,一股森严的氛围裹挟浓重的薰香从博山炉里袅袅喷薄而出,氛围压迫而肃穆。

江陵府知府吴籍正在调香,将一小堆嫩黄色的碎粉儿放在博山炉里,等香慢慢燃起来时,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吩咐沙弥道:“我的傔从今夜没来,劳烦您先送去里侧的厢房,夫人她最近失眠多梦,闻到熏香後,很快就会睡下的。”

沙弥一愣,这香味就不是卧佛赐下的五石散麽,不仅麻痹人的神经,还容易给人造成深重的幻觉——为何吴知府要送给去给吴夫人?

沙弥怀着满腔疑绪,将博山炉小心翼翼地端送至里屋,然後他就看到了吴夫人,只一眼,他惊悚地吃了一吓。

吴夫人似乎对朱色丝绳情有独钟,将厢房里每一个物件都缚上了沉重的丝绳。

烛台丶屏风丶瓜果丶盘碟丶镜鉴,书册,剪子等物,都缠上了凌乱的红丝绳,服侍吴夫人的两位侍婢也被绳索缠绕得喘息到昏厥。

就连吴夫人也是,把自己五花大绑在床榻上,足踝丶小腿丶手臂丶甚至脖子和脸,都缠上了累赘的红丝绳,她快将自己勒死了,但面上仍是痴迷的神态,还在继续着缠绕绳索的动作。

整座厢房俨如一座空旷而巨大的蜘网,万物皆遭朱绳所缚,空气渗透着一种诡谲丶窒息而阴湿的物哀气息。

——吴夫人原来是个癫狂的疯女人!她有疾病!

直至沙弥战战兢兢地将博山炉端至案台前,让吴夫人嗅到了足够的熏香,她才清醒了似的回过神来,顿住了缠绕的动作,抱起放在身侧的衾被,轻轻安抚着它,温柔呢喃道:“入夜了,娘亲现在给泓儿唱摇篮曲。”

沙弥觉得吴夫人清醒了,好像又没有清醒,但谢天谢地,熬了一刻钟後,她终于入睡了。

他将那两个侍婢用剪子剪开後,她们适才得了救。不过,她们好像对吴夫人的病习以为常了,也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情,默默将屋内其他缠绕着绳索的物件恢复原样。

沙弥回到禅房,对吴籍说夫人睡下了。

吴籍终于舒了一口气,说回正事,道:“可有查清楚那一对夫妇是什麽底细?”

沙弥道:“据说是经营着江淮一带船业的巨贾,富甲一方,还经营着漕运的生意,皇族乘坐的那一座苍龙号,也是他们名下的秦氏船业所建,时人普遍称他们是秦富贾和秦夫人。”

“江淮一带的富贾,为何会突然跑到江陵府?”

“贫僧也不清楚,据探子说,夫妇俩是准备去苏州探亲,途经江陵府落脚几日——但贫僧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他们行事高调张扬,保不准是冲着那一张火械图而来。”

一抹阴翳之色浮掠过吴籍的眉眼,“罗生堂党人也在找这一张火械图。”

沙弥道:“那秦氏夫妇,该不会与罗生堂党人有私底下的联络?要不要事先除掉?”

“卧佛大人告诫过,禁止杀生。”吴籍恢复了温和的样子,“既然秦氏夫妇都入了资深拍卖场了,那我们不如就静观风浪起,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麽。”

沙弥是卧佛的直系子弟,负责管理江陵府信衆们的一应事务。此际,他凝声问道:“那天宿卫那边该如应付?黎郎中将委实不容小觑。”

“放心,那里也有我们的人,天宿卫有何风吹草动,他会来跟我禀报。”吴籍掸走了袍裾上不存在的尘霭,作势要起身。

沙弥面露冷色:“还有一桩紧急任务,是卧佛大人委托贫僧告诉您。”

卧佛本人对罗生堂非常忌惮,一直视为眼中钉,恨不得捣毁它的老巢,但每次找寻到罗生堂的所在地时,那个地方已经人去楼空,溜得比泥鳅还要快。

苍龙号沉船事故就是罗生堂党人的手笔。

这一场谁都没有预想过的灾厄,它重创了西羌长公主宇文柔和北都府枢密使玄枭,让他们被迫离开大嵩,甚至羌王的胞弟左贤王也在是劫难之中丧生。

死士们为左贤王报仇,但也以全线溃败告终,加之温嶂将军讨伐圩泥城并斩获几个异姓王的人头後,这两件事让西羌朝野深受震动,羌王大怒,严令北都府彻查谋害左贤王的元凶,并捣毁罗生堂。

玄枭就将这个任务下发到了卧佛身上。

沙弥继续道:“左贤王豢养的男宠们都死了,死无对证,所以卧佛大人在昨日,特地遣一批水探子潜入苍龙号的海底残骸,仔细调查左贤王的真正死因後,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

吴籍看到两个死士擡着担架徐徐进来,揭开白布後,他径直干呕了出来。

左贤王被炸得四分五裂丶面目全非,但整个人如一个木偶似的,四肢和躯干被重新打捞起来,用绵绵密密的针线缝好,工工整整地躺在担架上,甚至有专门的入殓师傅为他画了一层人皮妆,巨细无遗地还原了他生前剽悍的面目。

沙弥跪在左贤王的身侧,温柔地擡起右胳膊,道:“请吴知府看看胳膊上刻下了什麽。”

吴籍缓缓念出了刻在胳膊上的一行字——

“凶手是谢少夫人沈氏。”

字迹端庄娟秀,显然不是左贤王的笔迹,但在他死後,有人在他的胳膊上写下了这样一行字,就是有意引导羌人将调查的重心落在这位谢少夫人身上。

吴籍眼珠子一转,“嘶”了一声,觉得自己对沈氏有些印象,默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不是谢相新娶的夫人?是曲阳侯府的嫡长孙女。”

“正是。”沙弥肃声道,“信报称,谢少夫人跟鹰扬来往频繁,都是罗生堂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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