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北连忙应道:“没事没事,我就坐坐,一会就要回去睡觉了。”
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何南北向童欢伸出手,竖在空中,屋里温度不低,原先被风散去的酒意重归头脑,令她的咬字有点模糊:“击个掌,庆祝庆祝吧。”
童欢眼神一飘。
何南北醉了,准确地说,是半醉不醉。她不动声色地与何南北击掌:“庆祝什麽?”
“如果你能成为这届冠军的话,庆祝你已经拿下了《红人》的长约。”
“什麽时候的事?毕真仪没有跟我说过。”
“刚刚,就刚刚……”何南北撑着太阳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裴恒的私人助理亲口跟我说的,裴恒很器重她。”
想了想馀梓滴水不漏的口风,何南北竖起一根食指来,在童欢眼前晃了晃:“低调啊,别跟别人说。”
童欢没接话,目光放得很远,好像在想什麽似的。
何南北等了好久,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欢呼雀跃,她努力聚焦目光,看了看童欢:“你不高兴吗?”
“高兴啊,”童欢轻声道,话音低得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怎麽听清,“你猜我为什麽高兴?”
这麽小声的一句话,也不知道何南北是怎麽听见的,她饶有兴致地接了一句:“为什麽啊?”
童欢笑了笑,目光延着她的脖颈边缘,一寸一寸向上攀缘。
——因为我见到你了。
她只将这句话在脑子里揉了一揉,并未说出口。敛了神色,童欢叫她:“何南北?”
“……嗯?”
她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指了指墙上的钟:“不早了,该睡觉了。”
适时,一阵鼾声响起。
童欢心想:……真会挑时候。
她站起身,走到何南北旁边,低头从她裤兜里摸钥匙,不经意触到对方裸露在外的一截腰,很滑,很嫩,像豆花。
她的指尖顿了顿,恶趣味地在上面画了个圈。
童欢叹了口气,将何南北扛到肩上。
都说失去知觉的人比死猪还沉,但童欢并不这麽觉得。她半抱半拉地把何南北拖到隔壁,放倒在床头,又细心地替她关了窗,盖好被,这才悄没声地离开。
屋门轻轻合上。
何南北睁开眼,在满室静谧中,“呼”地一声将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罩在被窝里。
喂,120吗?
我心跳要超速了,有没有人来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