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个原因,更劲爆的居然是还逃婚哈哈哈哈这什麽漫画情节啊,徐备真的,我哭死……”
看到这个可以解释的理由,评论风向一下子就转成了羡慕和贴贴,这戏剧化的剧情让徐备的名字成功破圈了。
“叮铃铃,您的电话来了……”徐备看着屏幕上的的越洋电话,心里也有了预感,他有些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
“歪,是爹地呀!”一阵如洪钟般响亮的男声响彻在耳边,带着蜜油般的甜蜜和淡淡的思念,但又努力地抑制住了,装作一副冷静的模样。
经纪人在一边听着两人打电话,常年可以说是戴着面具的徐备露出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的羞涩的漂亮表情。
而另一边,还沉浸在钢琴声中的阳阳和女鬼睁开眼睛,看最後一个音符消失在天际,取而代之的是门铃叮咚声和绵长的迷人香气。
“嗯,到吃饭的时候了。”杨清高傲地捏了捏自己纤长的手指,合上琴盖,然後朝着门口打了一个响指,优雅地走了过去。
门应声打开,想象中的食品包装袋并没有出现,反而只有一位老人家和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大叔,再加上一个三层高的小推车。
“少爷,早上好!”两人问候一句,就把车推了进来,而厨师径直去了厨房,阳阳坐在沙发上看着厨师宽阔的背影,却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熟人的影子。
“这个厨师很厉害。”就连杨清坐过来也忍不住感叹一句,然後又有些可惜而自傲地说,“但你看他长得挺和气的,脾气倒很坏。从前他在五星级酒店当大厨,我想高价让他来做一段时间我的私厨,他都不乐意来呢。”
“给一个根本就不会享受美食的人做饭,那可太痛苦了。”大厨听到身後的谈论,举着锅铲冷笑着回答道,“就像有人总是给我听一些吵闹的曲子一样。”
“你这家夥,我是想让你接受一点音乐上的熏陶!简直是个莽夫。再说,你嘴那麽毒,还不是现在乖乖来给我做饭了?厨神大人?”杨清眼睛一眯,立马反驳回去,与这人交流,就像是对牛弹琴。再加上,这人的确姓牛来着。
“管家,给我付钱只是来做饭,而不是来自讨苦吃找气受吧?”
“唉,牛爱华,你这什麽意思,我还能亏待你?你看你,这点话都忍不住,气性这麽高,也难怪你在那场比赛里输的这麽惨哦。”
被某人揭开了旧伤疤,牛爱华握着锅铲转了回去,气焰消失了,连脊背都佝偻了下去,默不作声地继续做饭了。
杨清只是嘴贱几句,没想到真把这人给说沉默了,心里闪过几丝不好意思,也不说话了,空气一下沉默起来。
“好漂亮的蛋羹,还有点心……人家也好想尝尝味道。”已经飘到楼梯一角的女鬼扶着下巴说道,“牛爱华,这名字好土,怎麽会有这麽土气的名字。”
“我只能帮你凝结一点魂魄,让你更具象一点,至于五感,我没办法给你。不过烧给你的话,你应该可以吃得到?”从沙发跑到楼梯旁的花盆边蹲住摸着叶片的阳阳苦恼地说。他的能力全被没收了,想施展也不太可能。
“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也不强求。看看也一样的。”女鬼抚摸着自己润泽的秀发,虽然有些遗憾,但现在的局面已经比她之前邋里邋遢的模样好太多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只知道自己和一间房子相依为命,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你还说比牛爱华叔叔的名字好听。”阳阳抓住了华点,锲而不舍地问。女鬼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脸,又摸了摸手指,好像犯了多动症一样思考,终究没想起来自己叫什麽,“可能我只是下意识胡乱说了。再说,名字不名字的重要吗?”
“重要呀。你想想,我们一生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取一个名字,我们才能生活,直到死去,我们的名字还会被刻在墓碑或者骨灰盒子上的。如果没有名字,怎麽能知道哪一块墓碑是自己的呢?亲人如何记住你呢?你有可能某天迷路就走到别人家的小盒子里去了,那多尴尬呀。”阳阳语速像是打枪一样快,飞速地说了一溜串,好像是提前记好的一样。
“小家夥,谁叫你这麽说的?还挺有道理。”女鬼笑着说,但眼睛却透着沉郁,好像是真的开始,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名字了。她的名字,会是什麽呢?或许是闭月羞花的淑女姓名,还是大大咧咧的简单名字,或许她还有个复杂的姓名,或许她是某个大官的女儿或者是普通老百姓穿着补丁衣服的洗衣妇人……
如果没有名字,她好像空空荡荡的一片,没有自己的性格,没有自己的亲人……没有名字,有关她的一切联系都好像从这个世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她自己,则被世界忘得一干二净。
“吃饭了!”
楼下传来管家爷爷的喊声,阳阳急忙跑下去洗手,女鬼在楼梯停留片刻,若有所思地往顶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