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不知道会停多久,就算姚然提示也没认为会呆很久。作为本地人这条路他太熟悉了,有大雪又如何?
姚然见司机的不在意,也没多说什麽。
她缩在绒毛帽里,鹅毛大雪拂过脸颊,无法揉平皱眉。
雪太大了。
通讯也断了。
姚然清楚这两个消息可算糟糕,她同意司机拐来这条马路也是因为熟悉,经常通过这个地方回到家里,一些基本的信息她更是清楚,还比司机清楚。
这是有史记录以来最严重的大雪。
她十分确信。
冻住的面容呼吸都是一种凌迟,好多人被冻得如此纷纷上了车,至于那些无法进车的人,他们也只能蹭着别人的车。
雪把门都给堵住,铲雪不出任何效果。
一阵低沉的恐慌悄然蔓延,有人下车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
雪压倒了电线杆,没道理信号都没有,除非雪大到把山峰上的信号塔都压断了,可是他们困在这里都看不清哪里是山,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麽。
信号断断续续,在某次才有2丶3G。
然後彻底消失。
人们对此纷纷议论:
“连信号都没有,这雪灾肯定很大把信号塔都压倒了。”
“这可怎麽办啊。”
“也不知道雪什麽时候停。”
“早知道就不走这地方偏僻的很,美是美,可谁知这里雪会困人啊。要是知道我宁愿绕路,又没网络又冷的,什麽时候出去都是个问题。”
“真是倒霉。”
“谁报了警啊现在都还没又没信号,断断续续的。”
……
“我报了警。”一句话把前面的人喊了回来。
大家纷纷回头看,发现是个年轻人。
雪飘在帽子上盖了薄薄一层,应该是刚跟在他们身後,踩着深深的雪,靴子也是雪地专用倒不像跟他们相同的旅客,感觉是本地人。
在他们打量时姚然继续说:
“早在车辆趴窝我就报了警,同时天气预报发出警示——恐怕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就算外面有人来也需要段时间。”
先不说如此开路时间,持续不断的下雪本身也是难上加难。
姚然在的位置恰好能见到最前面的车辆。雪已经彻底吞了轮胎,後备箱上也开始向下侵蚀,在前面她看不见,迷雾般的风雪遮住了她的视线。
找信号的人早已冻到不行准备返回,又听到她那番话,心顿时惊了惊。
有人质问:“你丶你不会吓我来玩的吧?”
姚然只是摇头。
她说的没错,大雪不是局部,西桂区整体都发出来红色预警。
甚至有人还是进超市疯狂囤积物品,因为这次的大雪很有可能把温度骤降,一些青浔人哪见过这种场面,以往的冬天顶多下了小雪。
大雪能大到什麽样子?会是东北的模样吗?
而且短时间的爆发,往往蕴藏着巨大破坏力,可能会死了。
一想到这点西桂区居民早早做好了准备。
而他们这些路过的旅客不会直到西桂区发生的事情。
就连姚然也是。
她是因为多次路过这里常驻方面也填上了这里,所有暴雪信息一下子就传送到手机上个,姚然察觉不对劲立刻报警,也从警察的回答中得知她的猜测没错。
他们说那段路其实已经封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去的。
其实这条马路不是只有一个地方能够进去,还有很多乡间小道连接着,真要进去什麽方法都能。
姚然想进来时根本都不知道封了,车上试探性问司机也得到相应的答案,就连经常走这条路都不知情,看样子还有其他本地人也进来了。
旅客们害怕这片未知的区域。
等他们发现姚然是本地人欣喜,又听到还有其他本地人害怕多少都驱散了些。
他们不清楚这段路程跟地貌位置,但本地人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