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後又补了句:“你要是能单枪匹马拿下,那才有资格入我们血族眼里呢,清梨想怎麽和你谈,我都不干涉。”
话一出口,他果然感到失言,急急拿扇子遮嘴。
晚了。
清梨祝今宵已经齐齐看过来,目露希冀。
清梨眨眼:“真的吗舅舅?”
虽然她打定主意和师兄谈,但是她肯定也想得到家里人祝福。
舅妈同样逮住他这个适合作为台阶的破绽,摇醒粽宝儿:“自然,当着小孩子的面,他自然一言九鼎。”
粽宝儿朦朦胧胧被晃醒,揉眼睛。
应有才被架起来,只啪嗒收扇子:“哼,等你打下个这种怪再说吧。”
可笑,可笑!哼!别说打下这个怪,就连遇见怕都是难以遇见。哼!
*
阴雨天。
导师决定再收个弟子的消息传来时,清梨正把床头铐在师兄右手腕的镣铐解开。
昨天晚上,学长吻在她锁骨时,突然说:“领结婚证能加综测分,加四分。”
清梨噗嗤笑出声,清楚他是被江二刺激怕了,口不择言。
本来被亲得就痒,此刻更是笑得胸腔震动。她在学长腰上掐一把,半安慰半诚实:“人类的证件,血族不是特别承认呢。”
祝今宵只是心乱而开口,闻言更加沮丧,长叹的呼吸拂在她脖子,在锁骨上的吻痕印记更重。
他埋清梨怀里不甘心:“你们血族用什麽约定契约?”
清梨在摸腰後的枕头,尚未答话,突然见学长擡头,瞳孔露出希望,缓慢而肯定说出:“血契。”
简短的两个字。却是古老的契约。
祝今宵竟然差点忘了这个古老的契约方法,血族用此来标记她专属的猎物。
他找到了最优解,困恼多时的难题如乌云散开,淡金色眼眸亮出光。
清梨怎麽这麽久还没有标记他?
早知道第一眼时就该让她把印记戳下来,免得日长梦多。
暖色床头灯暧昧柔和,楼门外有小猫懒洋洋的叫声。
清梨没有讲话,只是把灰色枕头抱在怀里,缓慢坐直,眯眼细细打量他。
从学长紧抿的薄唇望到高挺鼻梁,又深深望进那双期待而紧张的眼睛,确认他不是一时起意。
血契不可逆转,一旦定下就是永恒的标记。
“学长不反悔?”
“求之不得。”
祝今宵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向清梨保证他的话语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捉住清梨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指摸到颈侧,摸到跳动的血管,微微往下按压:“咬这里。”
“不,”他又道,“你喜欢在哪里咬都行。”
“那我咬腹肌上。“清梨逗他。
她真的露出尖尖牙齿,一手抱枕头,一手揪住学长衣摆往上掀。
祝今宵苦恼,目露思索,在腹肌留下印记当然可以,就是不方便秀出来。
清梨望着她面前沉思的学长。她想,确实,标记学长,这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没有丝毫犹豫,扔掉枕头,跳到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肩膀,在脖子咬上去。
与平素的啃咬似乎没有区别,尖牙划过颈侧,在奔涌的血管上吞咽。只是更漫长些,如同情人间呢喃深吻。
拂在脖颈热乎的痒意终于消失,清梨离开,端详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学长白皙修长的脖颈留下枚黑色线条图案,犹如精致纹身,时隐时现。
她满意点点头:“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