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令仪还想追问些什麽,越槿却突然站起身,她走到门前,给门落了锁。
思来想去,仿佛觉得不够,又转身看向她:“令仪,能帮我下个禁制吗?”
“什麽样的禁制?”
“不许任何人进来的禁制。”
此话一出,符令仪的喉咙紧了紧。
她掐诀念咒,给整间屋子封闭住,顺带还隔断了里面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顺手这麽做了。
越槿见她做完这些,表情好像松快不少,她走回去,坐到床边。
竹屋的窗户未开,房门紧闭,以至于光根本少有渗入,明明是白天,屋子里却像是将近夜晚的沉色。
越槿只是坐在了床的边缘,没有躺下,她左手慢慢抚向被子的边角,没有好好休息的眼底带上了些许的憔悴之感。
她抚摸了一下又一下,好似是硬要将被子抚平,压在整个竹床上。
符令仪不懂她此刻要做什麽,试探性地发问:“阿槿,你。。。。。。”
“你每天晚上睡觉,喜欢压着我,你知道吗?”越槿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地开口。
“我。。。。。。我没和别人睡过,不太清楚。。。。。。”
“现在你就清楚了,”她继续娓娓道来,声调是那麽地随意自然,“而且,你还喜欢捆着我,现在天气转变,我半夜总是会被你热醒。”
符令仪以为越槿是在抱怨,连忙解释:“我并非故意,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有,”她抚够了被子,又把身子歪了歪,靠在床梁边上,“你做的饭,好吃是好吃,但是种类太杂了,什麽类型的你都往上擡,我不喜欢,我每天只想吃一个口味的。”
这让符令仪有点受了打击:“可是,可是我怕一种做得不好,我。。。。。。”
她“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来什麽,最後只转成了叹气,委屈在心底打转:“我知道了。”
数落来数落去,越槿到後面就是在没话找话,甚至连重香剑宗的管理都扯到了,还让她少玩乐,多处理事务,别总让云凌月一个人做。
听起来和逸清尊者的每日训话差不多,符令仪心里暗暗想,这难道就是凡人说的,成亲前所必要的环节吗?
最後,越槿实在没话可说了,说多了话显得口干舌燥,她喝了一点茶水,又坐回床上。
“令仪。”
“嗯?”
“你过来。”
越槿一改方才的盛气,她衣襟微敞,靠在了床边,露出精致的下颌线,侧过头喊她,拍了拍自己身边。
“你过来。”
她又说了一遍,声音婉转,带上了点点妩媚情绪。
仿若坐在床上的不是清淡素雅的美人,而是当初那个红衣娇娆的魔女。
符令仪克制不住,像是受到了海妖的蛊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压得床铺陷下去了一点。
她侧了身,舔了舔下唇,望向越槿。
两人对视的情意如同丝线拉扯,黏着不断,肆意扬长。
“叫我过来,做什麽?”符令仪问道,嗓子不知为何哑了,带上了沙沙声。
“令仪。。。。。。”
越槿喊得亲昵,她之前一段时间总是故意喊符令仪的全名,而现在,却把後面两个字含了又含,再往外吐露。
“什麽?”
越槿不愿回答她那声若游丝的发问,只是往她跟前坐了坐,大腿轻轻地挨上,碰到了她丝滑的外衫。
符令仪这才发现,越槿的衣衫只有一层外衣,里面的都脱了不剩,挨上她的是洁白滑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