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月揉了揉孩子的头,笑眯眯地指着她俩说道:“这种应该就是所谓的恩爱吧。”
她如今并不是太过在意,可以随意调笑,曾经对师姐强烈地憧憬之心已然不在,只留下了平常。
可能是被什麽所改变了。
重香剑宗侧峰殿前,有一女子背手,一身轻轻飘荡的紫衣摇摆,见到来人,便恭敬作揖。
“在下药王谷水忆秋,奉师尊之命,前来重香剑宗替人医病,不知二人名讳,可否告知。”
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很是有礼,那人样貌也是端庄大气,一双杏眼颇有正直之意。
水忆秋举手投足,包括那一身烟紫带白,都看得越槿很有好感。
这个人,有一点像曾经的阿令。
符令仪冲她微笑,牵着越槿的手并未松开,请她入殿内坐叙。
水忆秋坐得笔直,先是夸赞了一番重香剑宗的山川美景,再道:“符道友,十年前之事,师尊表示很惋惜,当年的她闭关修行,没能来参加符青仙掌门的葬礼,让我特来赔个不是。符青仙掌门在世时与她相交甚密,此次若是能对你有所帮助,那她一定会感到欣慰。”
“不必如此客气,”符令仪与坐在一旁的越槿两手相牵,面色柔和,“能请动药王谷的大师姐,很是令我们宗门蓬荜生辉。”
客套半晌,越槿都听得困了,她歪斜身子,倚靠在椅子的半边把手上,打了个哈欠。
“困了?”符令仪小声问她。
“你说你的,别管我。”
“这位便是符道友的道侣吧,久仰。”水忆秋冲越槿点头示意,她忙坐起身,也跟着点了点头。
久仰,是从修真小报上听来的久仰吧。
越槿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水忆秋倒是很会开场,继续说:“符道友好福气,有这样好的一位道侣,在下羡慕不已,此次医治便是为她对吧,请问这位名为?”
“越槿。”
本人还没开口,反倒是符令仪先她一步,说了出口。
在座的另外两人十分震惊。
水忆秋反应了一会,笑了笑:“啊,早先听闻这位道友和魔尊长得相似,却不知名字也挺像的。”
越槿惊讶地不敢擡头,她不知道符令仪打得什麽主意。
不会是想让这个人知难而退,不给她医病吧。
“令仪。。。。。。”她语气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有一点不对,“我叫清姝啊,你忘了吗?”
“没忘啊,只是你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就改掉。”符令仪将她的手拉至心口,慢慢揉了揉,揉搓出热气。
“。。。。。。这名字还能改的。。。。。。”
“那,越道友,”水忆秋打断两人,药王谷的人对身外之事一律不多问,更何况她向来很有礼节,“事不宜迟,让我先替你诊断一番吧。”
神医药王谷。
这个门派里面的人神出鬼没,从不在外露面,她们的所求所愿并不是修仙得道。
所以,想求得她们的医治,实属难如登天。
不过,只要能说动一人,顺利求到机缘,那基本上各类的疑难杂症都可以治疗。
她们是专业的。
她们三人去了符令仪的别院,水忆秋坐在越槿对面,从随身的袋子里拔出一根灵草,双手一拈,飘出一缕青烟。
随之,她放在越槿跟前,让她稍微嗅一下。
符令仪显得很紧张,盯着两人。
青烟入口,水忆秋掐指,默念口诀,一息点在越槿的额间。
半刻後,她屏息,收回气。
越槿被戳了额头好几下,有点不爽,符令仪见她那板起脸的样子,立马过来哄她,再转而问:“怎麽样了?可能治好?”
水忆秋深思:“灵力停滞,修为丝毫不动。。。。。。可是修过什麽术法?”
符令仪抢先:“她失忆了,不记得,这影响吗?”
“无碍,不记得也罢,她这无非是修炼时灵力团在了一起,压制不住,最後凝在一点,身上可有哪处不适?”